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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运走遗体呀。”
年青一辈的小伙子开始把的遗体运走,随后的人也各自离开。
“作藏的屋子早已老化了,只要屋盖积满雪,屋子便会变得倾斜!”天下一大声怒吼。
但还在听的人仅剩得我和警员阿伯。其实阿伯也想离开回家,只是他的手腕被我抓住了。
“就是这样,制造密室的是雪。雪的重量把屋子巧妙的倾斜,结果导致前门不能开启,而凶手则早已把这些预计在内,因此刻意的把门闩放在门的旁边,使得看来好像锁上了闩一样。这便是——密室的真相!”当天下一说完的时候,其他的人已经谁也不见了。
“嗯,是这样啊。”我特意的说,“没注意到那个,今次又输了一仗。”我以手肘向警员阿伯撞了一下,暗示你也要说些什么。
阿伯慢慢的望向天下一道:“喔,主要是门因倾斜了而打不开。”
“大概是这样了。”
“呵呵呵……”
不祥的预感。这个阿伯会说出些什么奇怪的话么?正想着之际,禁忌的一句已经漏了出来。
“那,那又怎样啊。”
“怎样……所以……。”
一片不安的沉默过后,天下一突然哭泣了起来。
完全无法收拾。
虽然读了老掉牙的谜团的读者也可怜得很,但对于不能不作解谜的侦探来说,却更是辛苦万分的啊。
(原文初发表于“小说新潮”1991年6月号)
第二篇意外的凶手——Whodunit(谁做的)
早上首先接到的通知,便是牛神庄发生了杀人事件。
这时在惯例上,身为县警本部搜查一课警部的我、大河原番三便要登场了。读者应该也知道,原本并不是我把事情解决的,接下来虽然与有关人等会面,但大概也不要抱有期望吧。
牛神庄,是建筑于深山里的一座具有北欧风味的大宅院,而据称被杀的牛神贞治是一位有名的油画大师,可是我却没听过这个名字。
当我们赶到时,在西洋风味的客厅中已集结了五名男女。
“那些人是谁啊?”我一边侧目望向坐在高级皮革沙发的五人,一边询问当地的警员。
“是昨天晚上在这大宅的人们。其中一人是佣人,两人是牛神贞治的亲戚,另外两人则是贞治的弟子。余下的一人是……”说到这里,年青的警员四处张望,“呀,还有一人不见了。”
“还有吗?”
“喔。是个奇怪的男人。”
“好了,好了,那以后再算。首先到现场看看。”
据报牛神贞治是在画室被杀的,画室是分离式的独立房子,以一道走廊与母屋联系起来。
在警员的带路下进入了画室,然后看见了尸体横躺在房间的中央。但让我更为注意的却是室内的状况。窗门的玻璃全都已碎裂,碎片则飞散于地上。还不仅是窗,房门的玻璃也被打碎,而且画架上的画布也被撕裂得粉碎,上面画了些什么东西,已经是无法辨认的状态了。
“这里怎样搞的?简直像台风在这里经过一样。”当我说着并把手放在头上之际,房间的一角传出了声响。放眼一望,在放着无数幅画布的地方,一个穿着皱巴巴衣服的男人鬼鬼崇崇的在移动。
“嘿!”我向那男人的背后叫道,“在这里做什么。闲杂人等一概不准进入!”
那男人立即转身望向这里,然后说道:“呀,原来是大河原警部,辛苦了。”
“啊、你、啊。”我故意的口吃着道。
那个男的便是天下一大五郎——在这个作者的小说中必定会登场的侦探。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事实上我是接到受害人的委托来调查某些事情。然而,在昨天晚上这里开始出现麻烦了。”
警员提到过的奇怪男人大概便是这家伙了。
“来自受害人牛神贞治的委托?调查什么呢?”
“原本不能够公开委托的内容,但在这种场合下没办法了。牛神画师好像感到什么人要杀害他,因此希望调查谁是犯人。”
“什么?真的吗?”
“没有必要说谎话吧。”天下一把拿着的手杖不停地转动。
“那人以什么样的形式来杀害他?”
“第一次是在他午睡的时候被勒着脖子,但当因为感到痛苦而醒过来时,凶手已经不见了。第二次是用毒药,正想把砂糖放进咖啡之际,突然注意到当中被混入了农药,那是由于看见光的反射,样子有异常而知道。农药,则是为了园艺而使用的,并保管在杂物房内。”
“既然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为什么不通知警方呢?仅委托了外行侦探,所以最终失去性命了。”我望向尸体怒吼。
“画师有找警察吧。可是他说由于没有发生实际的事件,故此也不受到重视,因而才到我那里去。”
“喔……”
我对天下一的话显露出苦涩的表情,然后对在旁的部下说道:“你怎么在犹犹豫豫的,快些去验查尸体。”穿上了染满颜料的工作服的牛神贞治仰卧着,胸前插了一把刀,其他地方则没有表面的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