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点儿偏激,事实上,不同的作家会思考出各样的变化,也可能产生出杰作来,可是,对于那些仅为了这诡计而产生意外性的作品,我怎也无法认同。”
“你想说这篇作品便是这个类型?”
“就了是。不、可能更恶劣。”
“为什么?”
“因为不公平的缘故。这篇可以被称为不公平的样品。”
“说得很过份啊。”我的手指在耳孔中转动。
“在这里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呢?”
“可能还会有读者尚未知道凶手是谁,所以希望给大家一些提示,那样的话良心上会好过一点。”
“还以为你不会放在心上。算了,随你喜欢吧。”
“那么……”天下一转过身向着读者那边说道,“这部小说系列角色的我和大河原警部都肯定不是凶手,但除此以外的任何人都请怀疑,要放弃先入观啊。”说完后便转过身来,回复了原来的位置。
“只说这些?”我问道。
“虽然想说得更详细一点,但若再多说便已是泄露谜底。即使只是暂时性,但担任这种欺诈的同谋,实在是……”天下一抱着头蹲坐着。
“不要再胡言乱语了,返回到小说世界去吧。”我捏着他的脖子,勉强拖着他离去。
这天晚上,部下们监视着这大屋的四周,我也在大黑家中过夜。借了毛毯,与交替休息的警员们一起在大厅内瞌睡。天下一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只给他一个人预备了房间。
我也会偶尔起来,在屋内四处走动,纵使也知道那也无法找到什么线索,但这种没意义的搜查,却是我在这小说中的任务。
在不知第几遍的巡视之后返回大厅,看见其中一名部下正与天下一在谈话。
“你在干什么?在这个时间。”
“怎也思潮起伏得无法入睡,所以便起来了。警部,去吃了有毒的巧克力么?”
“在说什么?我去了巡视四周。”
“天下一先生说凶手并不是居住在这所大屋的人。”那警员礼貌的说道。
“哼,”我望向外行侦探说道,“为什么呢?”
“因为没有动机。”天下一说道,“大黑一朗虽然死掉,但谁也没得到益处。”
“不会吧,不是有承继大额遗产的人么?”
“若是以前的大黑,确实会是那样,但由于前一阵子公司的经营恶化,现在个人资产已剩下不多了,既要偿还贷款,还要缴纳遗产税,全数大概都会花掉了。”
“保险金又怎样?也许有购买人寿保险呢?”我向旁边的警员问道。
“是有购买了,受益人是妻子野舞子”。“警员望着手帐回答道。
“那么,那个女人便是凶手了。”我立即说,“肯定是那样。”
可是天下一却在摇头:“金额只是区区的一千万日圆。虽然那对于普通人来说已是大额金钱,但是否值得以安定的生活来交换呢?”
“嗯。”我低吟了一声,然后问那警员道,“仇恨那方面又如何?感情的方面?”
那警员搔着头说道:“关于那个,根据到目前为止的调查所知,没有发现那方面的事情,可以称得上是平稳无事。”
“应该不会那样,始终是富有人家,怎会没有恩怨或爱恨什么的?再去详细调查一下。”尽管就连自己也认为说得非常勉强,但我也照样叱责部下。
部下沮丧地回应道:“是,知道了。”
这时从旁边响起了声音,一望之下,便看见披上了长袍的大黑高子正站在门边。
“大黑太太,怎么了?在那样的深夜。”我询问道。
“我丈夫他……他不见了,各位知道他去了哪儿吗?”
“次郎?我没有看见。”然后望向那个部下,他回应说也不知道。
“从哪时不见了的?”天下一问道。
“那个……刚才我醒来的时候便看见不在我旁边了。虽然想到或许是去了洗手间,但怎也不见他回来,所以不禁担心起来,走下来看一看。”在日间那样嚣张的高子,目光中渗出了不安的神色。
“那么,”我站起来说道,“去找找看。”
我们和高子一起到大屋内各个房间查探。当然,其他的人都在睡,但也强行把他们叫醒来搜查房间。然而,不论在哪处都看不见次郎的影子。
我去质问在门外的警员,他们的回应是一个人也没有从大屋离开过。
“还再有其他房间吗?”我向高子及其他被叫醒的人问道。
大黑和夫发出了“呀”的一声。
“怎么?”我问道。
“难道……可能是地下室。”
对于他所说的,其他的人都像吃了一惊的样子。
“所说的地下室是?”天下一询问道。
“是避难所。大哥为防备有事情发生,所以建造了地下避难所。最近认为这个东西已没有必要,也松了一口气,可是……”
“请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