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不可能找到这样的衣物,根本就没有。”铁吉大声喊道。
“辛苦得很啊。”突然在这里登场的是天下一侦探。搔着乱蓬蓬的头在嗤笑着。
“呼,”我哼一下鼻子,“这儿没有外行侦探的事!”惯例的台词。
“好了,请不要再说这些。我来是为了给铁吉辩护的,虽然很了解大河原君逮捕铁吉的理由,但对那真正犯人来说则正中下怀了。”
“知道我为什么逮捕铁吉吗?”
“当然。从那第一个的……第一个的密室中逃离的人,想来仅有铁吉能做到。”当提到密室时,他像是有点不好意思。
“第一个的密室?”我反问道。不只是我,就连老警员和铁吉都呆住了。
“那雪呀。”天下一像不耐烦的说道,“当警察赶到时,雪地上便只有铁吉的足印。假如有其他凶手的话,怎可以没留下足印而逃脱呢?的确……的确……喔、是密室。”
“这点么?”我也很了解,“关于这一点已不是问题。知道推测的死亡时间了,作藏是在下雪之前被杀的。因此凶手没留下足印也并非不可思议。我逮捕铁吉是由于有动机的存在。”
“下雪之前……嗯,那样么。”天下一一副走了样的面色。然后像要振作起来般的咳了一声说道,“但那方面却仍旧是个谜。作藏家的大门是从里面锁上门闩的,在这个状况下凶手如何能够逃脱呢?这倒确实称为什么的……”
“密室吧。”
“就是了。”天下一点头道。
我擦着下颌。
“说起来,那也是个谜。”
“说是谜……,它是这个故事的主题啊,大河原君,也请你再夸张点来处理好了。”
“话虽然是那么说,”我苦笑着道,“已经这个年纪了,整天嚷着密室密室的也不好意思。交给你来。始终最后都是由你解决的。”
“不负责任!”天下一露出冷漠的表情,“既然没办法,最后由我来接下吧。可是直到现在还没把气氛搞上,我也很难做啊。”
“也了解这个心情,但现今要利用密室把气氛搞上也不容易呀。”
“请不要埋怨。我已是最辛苦的了。”
“真的那样辛苦?”
“当然是了,解开密室之谜什么的……唉,真不想去做。又会给推理迷和书评家看成傻瓜。”天下一在泣诉着。
“不要嚷了,明白,明白,正如你所说的,”我重整姿势,换过语气说道,“嗯,当然从现在开始要考虑关于那个密室。无论如何,喔、说什么嘛,密室是个大谜团。”过份不好意思了,全身都在冒着冷汗。
“对的,是个大谜团。”天下一肃然摆正了姿势,“把密室之谜解开,便正是揭露真相的捷径。”
“那样说来,你已经掌握了什么吗?”
我一问,天下一便以手扙咯咯的敲着地下。
“某种程度上。”
“那么说来听听。”
“不,还未可以。”他伸出手掌,“还没到说出来的阶段。”其实在这里斩钉截铁地说明可以简单的把事件解决掉,但假如那样的话,故事便无法继续下去了,因此就这么敷衍了事吧,我也不哄他说下去了。
“是么?那样算了。”
“对了,大河原君,现在去壁神家好么?有一些事情想查探一下。”
“嗯,那好吧。”
我就这样留下铁吉后离开了派出所。虽然大概被外行侦探看成了傻瓜,虽然这样会突然变成了警部大力协助,但这本来便是这个天下一系列的特征之一。也不能算是看风驶舵,假若不这样做的话故事便无法发展下去了。
一到达壁神家,果然看见了村民已蜂拥而至。我们把他们分隔开后进入屋内。
壁神家的主人是叫小枝子的遗孀,年轻,貌美,实难想像已有个可以成家立室的儿子。
那也是应该的吧,因为她是这家上一代主人的继室。
“真坏,这次竟然对正想要祝贺的婚礼找碴。但请不要放在心上,因为我们、不,这个我很快便能够逮捕凶手给大家看了。”
“一切拜托了。”未亡人恭敬地低头话道,“虽然无论村民在说些什么我都毫不介意,但相爱的年青人却很可怜。”
“嗯,也很了解这种心情。”我点头了好几遍。
在这个时候,读者诸君可能都已窥见这个女人有点可疑的了,以古典推理小说模式说来,看见女的便会想到是犯人,事实上确有这种情况出现。这事情我虽然明白,但碍于角色上,我也不能怀疑她。
继未亡人小枝子之后,与昨天刚嫁进来的君子会面,这位也是个不错的美人儿,虽说与被杀的作藏是远亲,但也没显得太过伤感。
“作藏的屋中有没有类似暗道的东西呢?”天下一突然问起。
“暗道?没有。”她摇头道,“为什么有呢?”
“事实上,作藏是……”天下一重重的吸了口气后道,“于密室状态中被杀害。”完全以做戏般的语气说出来。
“密室!?”君子流露出疑惑的表情喃喃道,“所谓密室、是什么?”
天下一大大的呆了一呆,“不知道密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