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难怪目击者说在发现尸体时口中没有馒头。”我拍打双手、用力点头然后对天下一说道,“那么,这第二名凶手是?”
“便是这人。”侦探指着的,是鱼泽鳍子。
鳍子发呆了一会儿后,瞪大了眼,“呵呵呵”的大声笑了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说是我呀?真是奇怪了。”
“装傻也没用,在那之后你杀了海老原,因为她知道了锅男的秘密。”
“什么?又有秘密?”我不禁惊得倒仰起来。
“是一些特殊的癖好。”
“癖好?”
“虽然很难说出口,但无奈也只得说了。”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边呼出来一边说道,“锅男对女童抱有强烈的关怀。不、若然只是关怀还好,那、那、那个可以说是凌辱。”
“女童癖?”我大声问道。
直到现在还安静地坐在母亲旁边的锅男,像哭着脸的说道:“妈妈……”发出了可怜的叫声。
鳍子握着儿子的手并瞪着天下一,眼中充满了血丝。
“那个、那个、那个……证据……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那是海老原的女儿说的。现在正寄住于东京的亲戚家中,已是中学一年级了,虽然要回忆过去的不幸很辛苦,但总算对我说了。我到东京便是为了要确认这个。你一直担心海老原会否把这事情公开,所以利用这个机会杀了她,还按照摇篮曲预备了被窝和枕头。”不知是否找不到反驳的言词,鳍子沉默下来。
蛸田八郎咳了一声后说道:“那是你干的么……”
“那么第三宗事件是?”我问道。
“那是蛸田。”天下一回答道,“发生了第二宗事件后、同时也注意到与摇篮曲吻合的蛸田,想必在内心偷偷的笑着吧。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但也已经把事件搞得混乱并且对自己有利,于是蛸田再把刚好在那时对自己有威胁的另一个人消灭,那人便是大矶。大矶以前也与海苔子发生过关系,而且还利用她的裸照来要胁蛸田。”
“那么……第四宗事件则便是……。”
“便是鱼泽的所为。乘着事情混乱,接续再杀多一人。滨冈的女儿也曾被锅男凌辱过,而鳍子每个月都要支付大额金钱作为保守秘密的代价。”
“至于第五宗……”
“那是蛸田的所为。”或许天下一已感到厌了,稍微不耐烦的说道,“港川也曾经是海苔子的恋人,拥有海苔子亲笔写下的婚约书。”
“那么,第六宗则轮到鱼泽?”
“猜对了。高波来是海老原的亲友,也略知锅男的癖好。”到了这个时候,以后所发生的事情大概都已了解吧。便这样的,蛸田八郎和鱼泽鳍子反覆交替地去杀人,说起来,两人都是乘便而导致事件变得暧昧不清。
说明了第九宗案件是蛸田的所为之后,天下一的解谜终于结束了。
我一边打量着蛸田父女和鱼泽母子、一边说道:“怎么?有什么想说的?有反驳的话吗?”
最初抬起头来的是蛸田八郎。还以为他想驳斥天下一的推理,但看来却不是,他盯着坐在对面的鱼泽母子说道:“哼,原来是那样!竟然想把那么变态的儿子推给我女儿?”
听见这话后的鱼泽鳍子大概不会沉默吧。
“什么?你的才是,不要脸!”
“说什么!你这个皱皮老太婆!”
“怎么!大肚子乌龟!”
两人开始互相纠缠起来。
叫了警员来帮忙把他们两人制止住,在扣上了手镣后,两人都像发情猫似的在吁吁声叫。
鲸冢夫妇与我及天下一一起离开蛸田家。
“怎也好,总算是完美的推理啊。在童谣杀人的背后,竟然存在着那样的真相。”鲸冢村长从心底佩服出来。
“其实最重要的只是注意到有乘便的可能性。既是那样,不在场证明便变得无意义了。”心情极佳的天下一回答道。
“啊,原来如此。总之,乘便的只是一个人还算好。”鲸冢说道,“因为纵使有其他人利用乘便而模仿摇篮曲去杀人也不奇怪。”
“那个,是的。简直就是。”天下一说道。
我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大河原君?”天下一回头问道。
“确实是还剩下歌谣的第十段。”
“嗯,是那段‘一个小孩童独自生活,结婚之后谁也不剩了。’那又怎样?”
“那……”
有不祥的预感。
这个预感不幸应验。翌日,在这岛上的各处地方都发现了杀人事件,而各宗事件都没找到有其他的共通点、除了一项是全体一致的。
那就是,全部的尸体都给穿上了结婚礼服,手中还拿着三三九度杯!
我重新理解到这篇小说的标题,然后便叹了一口气。
(原文初发表于“INPOCKET”1994年10月号)
第十篇不公平的样品——推理小说的守则
“警部,杀人事件啊。”当我正在书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