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知道你在这里了,出来吧!”他说。
几秒钟后门打开了,羊田像泄了气般走出来。他跪在庭院中、全身发抖的说道:“请帮我,请原谅我,我没想过要杀死花枝的。请相信,那只不过是意外。”
“什么?所谓的意外是什么意思?”我怒吼道。
“脖子……只是脖子被勒得太紧所以死了。”
“勒紧脖子?白痴!那便是叫做杀人!”
“不是的,不是的。”羊田哭了出来。
“猫村小姐在哪里?”天下一问道。
羊田指向仓库。
天下一走进入去后大声呼喊道:“大河原君请进来。”
走进入去后,便看见猫村玉子近乎全裸的被缚着。虽然有点难为情、目光不知往哪里看才好,但仍然没把视线移开并问道:“已死了么?”
“不,看来只是昏倒过去。对了,大河原君,看见这个捆绑方式,你想起了什么?”
“捆绑方式?嗯……”望了好一会后终于注意到了,“啊,那个橱窗模特。”
“对。”天下一点头说道,“绳的位置与模特上画了线的地方相同,那也是所谓的一种……”他咳了一声后继续说道,“SM缚。”
我不禁啊了一声叫起来然后说道:“虽然想来是在哪里看见过……那样啊。”
“注意到这点的我,看出了凶手是有这种嗜好的人,于是向有关商店调查,我想若是那类人的话,必定会在那里出没,然后,终于查出了羊田是某店的常客。”
“原来如此。”
我们离开了仓库。羊田仍然在哭,一边哭着一边招供。
“与花枝开始交往是在约一个月前。当发现她也有那种嗜好的时候,我便主动接近她,期间我们也情投意合,花枝她经常到我家中,她完全的着了迷,大概是与已对丈夫厌倦了吧。”
“花枝在书店想买的便是SM杂志。”天下一补充说。
“然后呢?”我催促羊田。
“后来正如刚才所说,在某天因过于激烈而把脖子勒得太紧。”
“那为什么不通知警方?”
“那、那个、很难为情的。”
“真傻!人都死了还说什么难为情。”
“对不起,对不起。”羊田把额头叩在地面。
“猫村小姐也是你的一伙?”天下一问道。
羊田点头说道:“她由于察觉到我便是凶手,所以来到这里。我想扰攘起来便不太妙,因此才把她囚禁,但却没想过要杀人,只预备说服她不要把真相说出来。”
“只预备囚禁起来,要把她缚成那样?”我问道。
“那、那个,说到把人缚起来,我只懂得那种方式。”
“那为什么要使她赤裸着。”
“那是、嗜好……”羊田搔着头说。
这时猫村身上的绳已被松开,到这一刻她已经清醒过来,但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睁大眼四下张望。
“好,那么最后的一个质问,为什么要刻意把尸体切割成七零八碎?”
“那是……”
“这个让我来回答吧。”大概认为全部给凶手自己招供并不好过吧,天下一抢着回答道,“请试想一下花枝死时的状况。在她身上应该还遗留下明显的缚绳痕迹,假如就那样把尸体掉弃,便等于表示凶手是有SM嗜好的人,若然是猫村小姐的话,更一眼便会看穿。为了掩饰那绳痕的缘故,所以于那些部份把尸体切割。”
“啊,是那样!”我拍着手说,“嗯、那样。”然后我继续抱着双手在咕哝,“原来如此,不愧是天下一,这次怎也得败给你了。”
“不,过奖了。”
正当天下一哈哈大笑之际,羊田开口说道:“那个、并不是那样。”
“什么?”顿住了笑声的天下一盯着羊田,“不是那样,那么究竟是怎样?”
“那个、切割成七零八碎的原因,只是由于不自觉地想把它切开。”
“不自觉?”
“嗯。我是在邮局工作的,每天都在处理邮票,所以一看见那个便始终忍耐不住要把它切开。”他说着并指向猫村那被松开了绳子的身体。
绳痕很明显的变成了齿孔的模样!
(原文初发表于“小说现代四月增刊号メフィスト”1994年)
第八篇诡计的真面目——???
天下一大五郎被叫去黄部矢一朗的邸宅,是在五月中的时候。
要前往这所上一代作为别庄而建造的邸宅,不得不经过一片苍茫的树海。道路并没有重新铺设,路面的阔度也没有扩增,当与稍微宽阔的道路交界时,可能便会走错到另一边去。
天下一走进树海时已是过了中午时份,天气晴朗,若是在一般的地方,阳光照在沥青的路面上大概会很刺眼,但天下一的周围却称得上是昏暗。他再三的停了下来,回头望向经过的道路,因为对于有否走错路有点感到不安。
正怀着不安的心情步行之际,前面出现了人影。天下一急忙赶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