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卷全

开了的窗框上,从额头到顶部裂开,大量鲜血覆盖了脸庞。发现的是服务多年的女佣人,但当看见便已吓得腿也软了,只懂得呆坐在房门前大声哭叫,那也是自然的。

  凶器看来是仍然留在现场的水晶镇纸,可是却没找到指纹,或许已被凶手抹掉。

  看来这一天王沢源一郎正在书房内书法,在广阔的桌面上放有墨砚,也有书法用的纸垫。

  “大河原警部,”在现场调查的其中一名部下向我叫道。

  “怎样?”

  “请看这里。”部下指着桌子和椅子之间说。

  “哗!”我无意识的惊叫了一声。

  在焦茶色绒毡的表面,以墨写成了些像文字般的东西,不、说是像文字般的东西并不贴切,那些确实是文字。

  “在旁边还留下了这个。”部下拿着的是末端还染着墨的笔。

  “嗯。”我咕哝了一声后再望向绒毡上的字。怎也像是英文字母似的,“W……E……X…

  …么?“

  “可以看成是这样。”从旁边传来的声音。但与部下的声音却不同,我回过头望去,乱蓬蓬的头和皱巴巴的衣服,一个戴着圆眼镜的男人凝视着地上。

  “啊!”我惊得倒仰,“什么……什么……什么……你在干什么?”

  “我呀,大河原警部,是……”那男人转动着手杖并说道,“头脑清晰、博学多才、身手敏捷的名侦探,天下一大五郎啊。”

  “非常详细的自我介绍哩。”我冷冷的说。

  “由于作者没有描写才能,所以只好自己来做。”

  “啊,原来如此。比起以地文长长的说明优胜得多了。嗯,这事怎也好,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除有关人等之外,应该是不准进入的。”

  “我是受了王沢董事长的委托,对某个人物进行调查。”

  “所谓的某个人物是谁呢?”

  “本来委托的事情是不能公开的,但既然人已死去便大概没问题吧。所谓的某个人物便是王沢董事长的妻子,那个在两年前结婚的继室,应该是约三十岁出头,由于是那么年轻而且又是个美人,即使王沢董事长怀疑她有奸情也是合理的吧。总之,最近是有那样的担心,所以到我那里委托去进行调查。”

  “有那样的事嘛,那么,调查的结果怎样呢?”

  “那个还在进行当中,虽然已经知道她妻子确实是有情夫,但对方的名字却还不清楚。

  我便是特意来报告这件事的。可是现在这个样子,看来是没法要求给委托费的了……真是个大损失!“天下一搔着那乱蓬蓬的头。

  “那真可怜啊,那样说来是有点状况了,要向你认真的问话,请到另外的房间等一会。”我就像赶蚊般的挥着手。

  然而,天下一却对我无视,再次窥伺桌子下面。

  “警部,这是宗很有趣的事件哩。”

  “说成什么夸张的事件来啊,这没有外行侦探出场的份儿,请回吧。”我说出了一贯的台词。

  “喔,W、E、X吗……”天下一面露难色。可是环顾了四周后再向我眨一下眼。

  “大河原君,这次看来是那个吧。”那个样子不似这故事的主人公,反而变成了像评论小说的闲杂人。

  “是嘛,那个。”我也留意着四周并低声说道,“有一样所谓死前留言的东西。”

  “那个麻烦的呀。”

  “嗯……”我一脸不安的说道,“对于作者来说,简单地便创造了谜一样的气氛,也能产生丰富的悬疑效果,方便得很,但在一般的场合中,故事会变得不太自然。”

  “变得不自然是当然的了,已经将近快死的人应该没有写下留言的时间。”

  “唉,只得忍耐着应酬吧,而且不仅是小说甚至在现实中,那样的杀人事件也频密的发生,在临死前想公开凶手身份的被害者大概也会有一两个吧。”

  “这样的话用口说出来便可以了,为什么要刻意做成暗号?清楚地写下凶手的名字那岂非更好么?”

  “关于这一点,昆恩(EllryQueen)作品中的人物有这样的说法。‘在临死前无可比拟的神圣一瞬间,人类脑袋的飞跃度会变得全无界限’。重点便是,我们并不了解人在临死前在想些什么。”

  “艰深的说明啊!”天下一嘲讽的说。

  “坦白的说,”我以手掩着口说道,“写下凶手的名字便无法成为推理小说了。”

  “但创作简陋的谜,也只是变成了勒自己的脖子。”

  “总之抱怨也没办法了,因为解开这个谜便是今次的主题。”我返回到小说中的人物,双手抱臂说道,“嗯,W、E、X么,那究竟有什么意义呢?假若明白了这点的话,逮捕凶手也必定只是时间的问题。”然而,天下一却仍然还未返回到小说中的世界,只露出了厌倦的神色。

  “这样子断定为W、E、X是有些奇怪。那只不过是看起来像是而已。不作更确实解释的话,想来对读者并不公平。”

  “那个、怎么说才好呢。”

  “例如说,那个大河原君说是W的文字,实际上并非是个正规的W字,看见的只是一个大的V和一个细的V横向并排在一起,而且在细的V下边少许离开的位置,大的V相当的平列着,另外,要留意的还有X的前面部份带有少许弯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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