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这若是真剑,千奏斐朱应该已经被一刀斩首了。
「如何?我自认身手不算太差。」
「……噗……」
柚芷说是这么说,千奏斐朱却一脸不满意,艾达飞基也看得歪了头。
「唔嗯……沙优娜,这次换你试试。」
「为什么连我也非动手不可呢……」
「为师偶尔也得交派武术方面的训练给你。」
修行并非纯练魔法而已。尽管听起来有些强词夺理,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当徒弟的沙优娜便无法违抗。
沙优娜对武术没有任何心得,因此随便举起竹刀,生手生脚地一挥。
──啪!
「噗、噗嘻噫噫噫!由清响交织而成的协奏乐~!」
竹刀打在千奏斐朱的肥厚肚皮上,声音响亮。痛觉并不深,虽然不深──千奏斐朱却从听觉上体会到快感,因而满地打滚。
「漂亮,沙优娜。还没教你就如此优秀,为师实在没有立足之地。」
「我根本没有花心思出手啊!老师是不是在竹刀里装了什么机关!」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位徒弟挥剑会比我更有威力!」
柚芷认真抱持疑问,同时也感到不甘心。虽然隔著一层蝴蝶面具,她那扭曲的表情依然显露无遗。
艾达飞基两手各拿著柚芷与沙优娜刚才用的竹刀,朝千奏斐朱靠近。
「首先,柚芷小姐过于针对要害了。正因为你心里只专注在收拾对手,招式才会轻易遭到看穿。你无法砍中会长的理由也出在这里。」
柚芷的竹刀被他轻轻一挥,便带著破风声打在千奏斐朱的脖颈上。「噢噢。」千奏斐朱发出呻吟,效果却如同预料显得不怎么样。
「另一方面,沙优娜挑了千兄肉体上面积最大的部位──腹部来动手。这大概是因为她从本能上就晓得,那里『最值得瞄准』。」
「我才没有……」
这次艾达飞基改用沙优娜的竹刀打在千奏斐朱的腹部。
──啪!
「噢啊啊啊!」
「老师绝对在我用的竹刀里装了机关吧!应该要检查才对,做检查!」
「唔……!是我低估贤勇者的徒弟……!」
「要确实考虑使用的武器与敌人的情报,攻击适当的位置。」
艾达飞基将竹刀统统甩开,回避了沙优娜的追究。
接著,贤勇者拿出两支分成好几股的皮鞭──通称散鞭。
「接下来请你们试著用这种散鞭攻击千兄。不过,出手时要一并用凶悍的语气痛骂他,不可以默默攻击喔。」
「呼……呼……!贤勇者大人安排PLAY如此流畅,可见一定有当过在欢场拿麦克风指挥小姐转台的少爷噗……!」
「你这块肉靶少在那里瞎猜老师的经历啦!」
沙优娜的猛烈吐槽让千奏斐朱张开嘴巴娇喘,连鞭子都省了。
「技术真好呢。」
「这么快就出招了……!这个女生究竟是何方高手……?」
「啊,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柚芷小姐,你先请。」
「这是你身为胜者的余裕吗?……看著吧。」
柚芷大概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就使劲握起散鞭。练武天资过人的她即使不熟悉鞭法,挥动起来的破风声依然相当有力。
「去死!」
──啪「你别闹啦啊啊啊啊────────────!」!
千奏斐朱气得破口大骂,音量大到足以盖过鞭子的清响。柚芷实在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顿时反射性地随之畏缩。
「『去死』是用来收尾的词!在开头讲这句话可是犯了大忌噗!难道会有故事从第一页就注明『本作的主角会死在结尾』吗!痛打一顿之后的『去死』对猪来说是如愿以偿噗,但是你突然直冲高潮简直荒唐到了极点噗!」
「深奥……千兄这些话太有深度了……!」
「我单纯觉得要杀这家伙只能戴上耳栓而已!他吵死了!」
「对、对不起。是我在开口时轻忽了。」
「要当女王就别这么轻易向人低头────────────!」
肥猪又发飙了。已经搞不懂谁才是负责骂人的那一方。
「我等追求的是肉体与精神上无可逆转的巨大自卑噗!换句话说,罪恶感与伦理观应该在彼此换衣服的时候就一起拋开才符合礼仪!你穿在身上的『烦出意地』,相当于一件任何罪过都可以得到豁免的赎罪券之衣噗……!」
「也就是说,柚芷小姐。千兄点出你所残留的仁慈之心。你的仇敌,无非就是与自己血脉相通的亲生父亲。无论你怎么恨他,心中仍有无法抹灭的感情。你会忍不住说出那些逞勇斗狠的话语,正是内心的软弱所致。」
「牵强到可比电影宅对吉卜力作品的深入考察……!」
「那么……我该怎么办才对嘛。每种方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