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这就是塞可士王的玩法,然而温德莉莉丝对这方面并不熟。
褐肤女仆看她陷入困惑,就一面抚摸著国王贝比一面说道:
「当一个大王,好像会累积许多『压力』。所以他才需要像这样,让自己变成小婴儿,追求心灵上的『纾压』。」
「该怎么说呢……看了让人很不敢领教耶……你是要怎么伺候他呢……?」
「本店完全不做性交易!不会让客人乱摸也不会乱摸客人!只用哄的而已!」
「唔呱……唔呱啊啊啊!奶,摸奶奶!」
「他超想摸你的耶!」
「臭贝比,给老娘听著!你要贯彻『专业精神』!」
「当婴儿还有分专业不专业的吗?」
「老娘管他那么多!」
对方好歹是国王,女仆仍赏了他一记耳光。
婴儿没有性欲,因此严禁擅自摸胸。呃,不过婴儿会想要母亲的母乳,是理所当然的欲求,管这么严不对吧──小贝比发出了听似有如此深意的啼声。
「顺带一提,大王在这种时候,是完全没办法『沟通』的。他是真的变成了小贝比,所以你要稍等片刻,直到他满意为止!」
「呜呱…………呼唔唔唔唔唔……」
小贝比忽然露出放松的脸。于是,尿布膨起了一大坨。
「噢~便便出来了~老娘现在就帮你换尿布,乖乖等著喔。」
「呱哇……」
「你们这是对眼睛的拷问或什么招式吗!」
「你要不要试试看?」
「我现在动不了,不必了!」
「这样啊。老娘倒觉得,你好像有某种资质耶~」
温德莉莉丝由衷认为,幸好自己被定住不能活动。虽然女仆似乎提到了资质什么的,但她对那种资质敬谢不敏。
就这样──温德莉莉丝被迫目睹上演于眼前的一整套玩法,直到国王贝比入睡为止。
*
「──快醒来!喂,阿基!咱叫你快醒醒!」
由于身体被人抓著晃,艾达飞基不甘不愿地睁开眼皮。视野遭尤金的脸占满,于是贤勇者又闭上眼睛。
「刚醒来就看见不愉快的东西……我要睡回笼觉。」
「是喔。」
尤金这么回话以后,就一拳抡向艾达飞基的脸孔。冲击让艾达飞基的头穿破枕头,后脑勺还陷进床铺。
「以在奏些河么啊(你在做些什么啊)?」
「咱是想让你永远睡回笼觉。」
「能不能请你别在一大早就发表把人干掉的委婉说法。」
「你怎么已经全好了啊……慢著,那些都无所谓。咱是要叫你看这个!」
睡意被暴力清除以后,艾达飞基从尤金手里接下报纸。那并不是尤金订阅的──看来似乎属于号外。
「这是──」
「对啦。怎么办?」
「──有象的书再版?这篇报导瞎掰过头了吧。」
「上头没写那种消息啦!你是醒著在作梦吗!」
「我说笑的。请你别催得这么急。」
艾达飞基浏览起一整面的头条报导。
─前英格尔圣王国(现为英格尔属地)的公主,涉嫌暗杀我国塞可士王而遭紧急逮捕。旋即将于当日处决──
在如此写著的一段文字旁边,刊载著面熟的大头照。
「这个人看起来很像沙优娜耶。假如有拍到脸以下就可以分辨了。」
「呃,这不管怎么看都是那丫头吧?你为什么只能靠乳量来认人啊。」
「我说笑的。奇哉怪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师徒俩回到这间旅馆以后,出了什么状况?」
「因为我立刻就睡著了……不过,哎,看来我施的契约被沙优娜解除了呢。之后,她在独断独行之下前往行刺睡梦中的塞可士王,就被对方反将一军,即将受到处决──过程差不多是这样吧。」
「……真没想到,那丫头意外有长进耶。」
「似乎是如此。身为师父既欣慰,又觉得难过。」
艾达飞基始终我行我素,尤金却焦虑不已。说来说去,他应该还是在担心沙优娜。这男人会专程来旅馆报消息,也是因为他本身对艾达飞基和沙优娜这对师徒有感情。
「处决似乎是今天正午,位于王都的竞技场执行。阿基,报纸上特地写了这一点,却又说不许民众围观。这表示──」
「──有陷阱,想必不会错吧。为了引诱我出面。」
「对啊,咱想也是……这下怎么办?」
基本上,发表要即日处决就已经事有蹊跷。倒不如想成,这是佯装成号外来通知她师父艾达飞基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