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有必要要这样建议她。
[雨的……幻觉……]
法珞的声音引我回到现实,那样的声音,如同发自内心同情着别人的不幸。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对不起……这个我也不清楚。]在那之后,已经过了两年,尽管如此。我真的还是不知道。即使某种程度上猜测到了,也肯定还有无法预测的部分。
雅琍耶妲。
只在信上出现的——库里斯的恋人,有关雅琍耶妲的事,库里斯几乎从来没有提过。
[不过……]一该刚刚沉重的语气,法珞温柔地继续说着,[我觉得阿玺诺和库里斯,真的是好朋友呢。]
[……不是吧。]
[因为说到库里斯的事的时候,阿玺诺的表情很温柔呢。]
[是吗?我以为应该会是不高兴的表情……]
[嗯,不过既然是别人的事情,却可以那样生气,我觉得你还是很善解人意。]
想否定的话语,从胸口窜了上来。因为我知道她这番温柔的说法,不只是对着我才说的。
[不是的……我只是在利用那家伙而已。]
[利用?]
[那家伙的音色有价值,所以我只是装出朋友的样子而已。]说完不久,我又多加了一句话,[你会看不起我吗?]
[不会。]法珞依旧微笑着,[我懂。]
[你是说,你懂得我心里的某些想法吗?]
[我懂,阿玺诺的感觉。]就这样,她没有再说下去了。
[一起吃晚饭吗?]
说完了库里斯的故事,她终于开口邀请我来到她的房间。
在这之前,我也去过不少女生的房间了,却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朴素的房间。
[不太像女生的房间喔,不好意思。]
[嗯嗯……不会的,没有这回事。]
她请我坐下的椅子并没有坐垫,又冷又硬。
[那么我去做饭了。]
[……好的。]
老实说,我真的很惊讶。和过多的抱枕、色彩鲜嫩的窗帘毫无瓜葛的这间房间,真的是她生活的空间吗?因为学院校地的建筑位置关系,独自一人生活的学长并不算少数。可是大部分几乎都是贵族的后代或是我也听说过学生可以边做适合的工作、边一个人过生活。
可是她——
[你想弹符德鲁琴也可以呀,在这边就算演奏也不会被骂很吵喔。]
从这样一个只有单独区域的卧房看过去,那端的厨房看得一清二楚,只要开口说话就能立刻听见的这个狭小空间,就是她所生活的房间。
结果,我根本没办法弹符德鲁琴,直到她将亲手做好的料理端来之前,我只能一动也不动地呆坐在椅子上。
端上桌的料理,比我想象中豪华很多。听她说,她在位于旧市区的意式餐厅工作,所以是完全依照那里的菜色制作的。味道的确没话说,但是品尝时刻却说不上是愉快的。
看着法珞端着吃完的盘子和叉子走到里头的背影,我有一股更强烈想多知道她一些的心情。
[盘子之后再洗就好了。对了,可以的话,来一起合奏吧。]
[……你真的很喜欢唱歌呢。]
[嗯,非常喜欢。]
她将盛着花草茶的两个杯子放在桌上,然后从包包拿出乐谱。冒着雾气的茶杯,飘着花草的浓郁香气。
[不会笑我吧?]
[……笑什么?]
她自己边笑着,边有些犹豫地喃喃说了,[我……想变成职业音乐家的梦想。]
[一定可以的,是法珞你的话。]
[谢谢。]
虽然根本没有心思练习,我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拿了符德鲁琴。为了她,我能够做些什么呢?
夜深了,即使在瑟欧伯这个音乐城市,也到了应该考虑是不是可以大声演奏的时间,她满足地终于深呼吸。
[一开始你还说第一次弹会不顺手,不过后来手指慢慢都有赶上节拍了。]
[……不好意思,没有演奏得很完整。]
[刚开始谁都是这样的啊。]
我坐在符德鲁琴前,伸手端起已经冷掉的花草茶,接受着这些客套话。
[法珞……你……]
[嗯?]
到底是什么人?本来想这么问,又觉得太过失礼而犹豫着,可是她却接下这句话继续说了,[我是……孤儿。]
就这样,断断续续地,法珞开始诉说着,说了她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事,说了她从前是过着怎样的生活。
[所以中午阿玺诺说的那句话,我懂。为了要利用他,才和库里斯当朋友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