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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真令人害怕。]这是我的真心话,我用开玩笑的声音掩饰着回答。朵鲁蒂尼妲像是喃喃自语一样地简短说了。
[库里斯有现在正在下雨的幻觉。]
[幻觉的意思……是库里斯相信正在下雨?]
[因为这里是雨城。]
[你在说多久以前的事情啊?]
[我说的是现在……没想到你这么笨。]
[聪明的人应该会把话说得浅显易懂吧?]
互相嘲讽着,两人接着都沉默了,这次换我先开口,[理由呢?]
[我不能说。]
[为什么?]
[你真的很笨啊。]
现在不可能再问出更多事了。
[好吧,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帮忙。]
[不用,我不需要你的帮忙,就是因为不想要你继续介入,我才说的。刚刚我说的全都忘掉吧……还有,不要再找我说话了。]
[决定介入不介入的,不是你吧。]
[你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没有你们严重。]
[这点我承认……不过就是因为这样,劝你最好不要和脑袋有问题的我们在一起,这是良心的建议。]
因为好玩,因为我有兴趣——这些答案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可是我没有说出来。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或许就是这样,我反而说出了真心话,[因为我对那家伙的符德鲁琴音……很有兴趣的关系吧。]我虽然常陪人一起去演奏会,可是我对音乐实在没兴趣,听完的隔天就全忘了。
库里斯的符德鲁琴却不是这样,即使不到想要塞住耳朵的程度,但是那令人感到不快的琴音……我也不会离开吧。就算再怎么焦躁不安,也一定会听到最后,我不知道理由为何,理论上来说,我明明就有离开的权利。
[有一件事忘了说。]
[什么?]
[如果你告诉别人的话。]
[这个刚刚已经听到了。]
[还有一项,如果有任何人去对库里斯说的话,我绝不饶你。]
[……]
[如果你做不到的话,就照我刚刚说的,全都忘了吧。]
我耸耸肩正要离开的时候,朵鲁蒂尼妲用令人不寒而栗的低沉语调说着,[你的回答呢?]
还没等我回答,宣告第一节课结束的钟声响起。
从授课室窜出的学生们让走廊陷入一片骚动。就这样,我和她互相凝望着,连一分钟都还没过完的时候——
[你们两个人在干嘛?第一节课已经结束了啊。]库里斯扬声说着,我们两人才惊觉地回过头。
[……怎么了?]
[没有,没事啊,聊得太热烈了。]看着笑脸盈盈的朵鲁蒂尼妲,库里斯也毫不怀疑地微笑了。
[真稀奇呢?朵鲁妲也会聊天聊到翘课呢。]
[喂,库里斯。]
[什么?阿玺诺。]
疯狂了,某个事物,已经疯狂了。
[真麻烦啊,像这样每天下雨。]
库里斯露出有些困扰、却又熟悉的笑容,[就像平常一样啊。]
我目送了两人仿佛相互依偎着离开的背影。
然后,忽然有人从背后叫住我。
[咦,阿玺诺,你第一节翘课了吗?]
她是已经说过好几次话的一位同班女同学,名字叫做……什么呢?
[因为我对符德鲁琴的历史没什么兴趣。]我用一如往常的语调说着,那位女同学轻轻笑了,我有一种终于回到普通世界的感觉。
[对了,刚刚跟你说话的那个人是库里斯霍尔顿吗?]
[……嗯。]
[他总是不和别人说话,所以我刚才吓了一跳。他上课的时候也老是看着窗外发呆,阿玺诺和他是朋友吗?]
[……这样啊?]
[哈哈,阿玺诺和什么人都能聊上几句的呀。]
[的确是。]
[不过有点阴沉呢,老是和那个跟他在一起的女孩子,说一些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
[雨城之类的……什么下雨啊,你知道为什么吗?阿玺诺?]
我稍稍犹豫之后,回答了,[这个啊,谁知道呢。]
感觉到有一股隐约的视线,我回头一看,朵鲁蒂尼妲就在距离不远的地方,脸上正微笑着。
[也许是对城市的历史有兴趣吧?唉呀,那根本不重要。]
[说的也是。]在别人听得见的地方还是少提到下雨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