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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照顾那个不成材哥哥的人,想来想去也只能拜托香月了——茉莉惠觉得自己心中也得到这个结论。
「如果你担心,我也会在旁边监视他的。」
说着说着,茉莉惠轻轻拍拍膝盖上的熊宝宝。
「对了,哥哥在开始摄影前常说:『回到日本以后,我想拍香月!』所以他才一直练习技术……后面这句他本人没说就是了。」
「…………」
「这次决定要搬回来后,我也觉得他好像有特别整理自己的照相机。」
香月的脸上,似乎多了点晕红。
「虽然我们重逢之后,每天都过得很开心,搞得他自己好像都忘记要照相了。」
每次回家睡觉的时候,茉莉惠有时会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勇治大叫:「糟糕——早知道那时候带相机去就好了!」的声音,有时还会吓到茉莉惠。
「我哥哥真的是很随便、很下流、无可救药的笨蛋……」
「茉莉莉,你说得好毒啊……」
亲生妹妹对于哥哥的评价让千早流下一滴冷汗。
「但我觉得他至少不是那种会喜欢故意惹哭香月小姐的人。」
香月吞了口气。
「……香月,茉莉莉都这么说了,没问题啦!你一定能跟他和好的。」
「只是我……从以前开始,在他面前我就没办法笑得很开怀,也没办法好好说话……」
「香月小姐。」
香月的声音稍微变了,茉莉惠又叫着她的名字。
「这样下去,我又会被他讨……厌……」
发着抖,断断续续地……香月的声音变了。
「就、就算被讨厌,我——我也无所谓,但是……不跟他和好,又会让大家担……心……」
「香月。」
千早倏地站了起来,彷佛听不下去。
空荡荡的秋千发出叽……的声音。
茉莉惠视若无睹地,静静将视线放在脚边的沙。
「我……根、本就……不、在……乎……」
千早站到香月身边。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这孩子——」
然后她温柔地,抱住自己的好朋友。
「要哭呢?」
「——呜、呜……呜哇啊啊啊……」
茉莉惠抬头看着天空。然后轻轻荡起秋千。
感觉好像又找回了一点点,哥哥当初推动自己秋千的感觉。
她每荡一下,就发出叽……叽……的声音。
当中香月交杂的哭声,静静被吸入午后的天空……
*****
跟早春比起来,太阳下山的时间晚了很多。
千早打算在夕阳西下之前,让香月跟勇治和好,便急着赶回家。
「欸,千早,一定要这么赶吗?」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不是吗?你打算一直这样撑到今天晚餐前,都不跟他见面吗?」
「也不是啦……只、只是也要有心理准备……」
「话说回来,茉莉莉,我们也没必要这样子溜回来吧?虽然我觉得很开心,无所谓。」
「我们不知道敌营有些什么,因此侦查为先,这是常理。」
「敌营……」
三人小声交谈,同时蹑手蹑脚地走进神乐家,经过茉莉惠的房间到了阳台。
这是因为早上勇治打开了房间的窗帘,如果从香月的房间跨扶手过来,马上就会被发现了。
就这样三人,悄悄站在墙边,偷看勇治的房间——
「!?」
她们看到的是——不知道为何,初音竟然在勇治的房间,还让勇治躺在自己膝盖上。
三人一看之下差点叫出声,各自缩回脑袋。
两人看起来非常亲密的样子,让香月的嘴一张一合,就像在对千早说些什么。
「!?!?」
「我、我哪知道啊!我也想问呀!」
「……其实,你应该早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茉莉莉,现在没空做那种冷静的判断啦~~」
「那是我事先拜托初音姐姐的。」
「诶?」
「啥?」
千早跟香月同时用呆滞的声音加上表情,看着茉莉惠。
(不愧是好朋友,发生事情时,反应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