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了解哥哥的人。
然而今天只是回到日本的第二天,她却有种感觉,自己不断地发现自己从未发觉的事。
茉莉惠莫名地觉得不好玩,因此用一种稍微带点责备的口吻质问初音:
「初音姐姐,为什么要提议这么做呢?」
「这么做?你说比赛吗?」
「是。」
「嗯~~这个嘛……」
为什么不知不觉间事情就变成了一场「比赛」这点,初音跟茉莉惠都不觉得讶异。可能是当事者就是这么想的,两个旁观者才会被影响的吧。
「我只是想要替她们加油而已。」
「加油?」
你看起来只像是在煽动对立而已……茉莉惠这么想。她的想法似乎完完全全写在脸上了,初音看了不禁苦笑。
「原来茉莉惠也会有这种表情啊。」
「……我露出哪种表情了?」
茉莉惠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
因为常被人说自己面无表情,因此她没有自己已经表露出情感的自觉。
「香月这孩子就是不够坦率,稍微强硬一点会比较好喔!」
「是喔……」
不只勇治强硬,连初音都强硬地管到那么多,香月还真是可怜啊。这让茉莉惠稍微有点想同情她了。
「不然的话她一定会有所顾虑,不敢说出这十年份的思念喔!一定会变成那样的。我想她跟勇治多学一点会比较好。」
「你说我哥哥?我想不要比较好。会有坏影响的,我保证。」
毕竟那个哥哥可是个随时随地都会突然抱住别人的人,茉莉惠认为,如果连香月都变成那样就不得了了。
「也对。不过说不定已经太迟啰~~」
初音呵呵呵地笑着,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简直就像是她已经注意到什么茉莉惠没注意到的事一样。
茉莉惠再看了香月跟勇治一眼。
他们已经开始在争论下午到底要比什么了。
「还是用膝枕吧,然后掏耳朵!」
「为什么女仆一定要做那种事啊?」
「就是因为是女仆,才少不了这个啊!」
「什么少不了啊,你是从哪学来这么多扭曲的知识的啊!」
「我听说这在日本是很理所当然的耶!」
「哪来的理所当然啊!」
这些丝毫不给对方面子的对话,听起来感觉实在不像有十年的空白。
「所谓的影响,可不一定只有坏事哦~~」
初音留下这句话后,就走向客厅,加入下午到底该比什么的讨论。
「勇治,要不要去洗澡?然后叫香月来帮你刷背,这样——」
「……抱歉,姐姐,选其他的好不好。」
「……嗯咕哇啊!」
大概是初音的话让勇治脑子里开始乱想,只见他按住鼻子,手脚不断挣扎。
「……」
自己被排除在这个小圈圈外面实在有种落寞的感觉,因此茉莉惠也随着初音的脚步,走向客厅。
结果一整个下午,香月都被初音的话整得团团转。
每次只要香月弯着膝盖坐下来,或是强调胸部地蹲下,勇治都会有过度反应,但最后都能踩住煞车。状况就这么不断重复。
(我还是觉得,这样子也只是再度确认哥哥的确很色而已……)
茉莉惠还是不懂,为什么那样的打扮会让人感到兴奋呢?
到了傍晚,晚餐稍微提早了一点。莫名奇妙地今天变成要由香月来展现厨艺。
「要掌握男生的心,果然还是用充满爱情的料理最有效了~~」
「我觉得主旨像变了……」
香月嘴里一边碎碎念着,一边又说:「昨天的蛋糕失败了,今天我一定……」并用认真的表情处理食物。技术看起来相当纯熟,会的菜色好像也很丰富,看起来似乎要做好几道菜……
问题就在于完成品的味道。
在料理期间,不可思议的是勇治并没有嘲笑香月,只是静静等着晚饭上桌。不只如此,他甚至还眼带笑意地看着厨房里的香月。
「……哥哥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坐在他身旁的茉莉惠,不知不觉这么说道。
「是啊。因为香月可是为了我特地下厨的耶!」
看到哥哥说得深受感动的样子,茉莉惠却不觉得有趣。
(……再这样下去,在他们比赛结束前,我真的没办法开枪。)
修正哥哥的个性是目的,开枪本身并不是……这是茉莉惠说给自己听的。但她还是很无聊地摸着怀中的熊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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