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的对着学生说着什么。
他瞥见草薙,对学生打个招呼后,拿着球拍走来。
“今天又有什么贵干?”
听见汤川的质问,草薙故意做出要跌倒的动作。
“你这样说话太过分了。明明就是你打电话来,我以为你找我有事,才特地跑来的。”
草薙的手机,留着汤川打来的记录。
“这样啊。因为没什么大事,所以我没留言。我是好心怕打扰你,看你连手机都关机了,你一定很忙吧。”
“你打来时我正在看电影。”
“电影?在执勤时间?您可真悠哉啊。”
“才不是,是为了确认那个不在场证明。我想还是该看看是什么电影,要不然,怎么确定嫌疑犯说的是真是假。”
“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桩好差事。”
“为了工作看电影,一点乐趣也没有。既然没什么大事,早知道就不要特地跑来了。我本来打去你研究室,他们说你在体育馆。”
“那你既然已经来了,就一起吃个饭吧,而且我的确找你有事。”汤川在入口换上随地乱脱的鞋子。
“到底是什么事?”
“就是那件事啊。”汤川边迈步走出边说。
“哪件事?”
“电影院的事。”
他们走进大学旁边的居酒屋,草薙念书时还没有这间店。两人在最里面那张桌子落座。
“嫌疑犯说她们去看电影,是在案发的本月十日,而且嫌疑犯的女儿在十二日告诉同学这件事。”草薙边替汤川倒啤酒边说,“就在刚才,我已经确定过了。我去看电影,就是为了做事前准备。”
“我知道你的解释,那你从她同学那里听来的结果如何?”
“还很难说,根据那女孩的话,好像没什么不自然的地方。”
上野实香是那个同学的名字。她表示在十二日那天,的确花冈美里聊起和母亲去看电影的事。实香也看了那部电影,所以两人聊得很起劲。
“案发两天后的时间点倒是有点可疑。”汤川说。
“没错。看过电影之后如果想跟同学讨论,照理说应该隔天就会说。所以我的想法是:电影或许是十一日那天看的。”
“有那个可能吗?”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嫌疑犯工作到6点,女儿如果一结束羽毛球练习就立刻回家,应该赶得上七点那场。实际上,她们坚称十日那天就是这样看电影院的。”
“羽毛球?她女儿是羽毛球社的吗?”
“我第一次去她家时,看到屋里放着球拍,立刻就猜到了。对,打羽毛球这点也有点可疑。你当然也知道,那是一种相当激烈的运动。虽说是国中生,不过照理说结束社团练习后应该已经筋疲力竭。”
“不过如果像你这么会摸鱼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汤川顺口说。
“你别打断我的话。总而言之,我想说的是——”
“一个结束社团练习已经筋疲力尽的国中女生,之后去看电影也就算了,竟然还跑去KTV唱到深夜未免太不自然——这就是你想说的吧?”
草薙惊讶的看着朋友,的确被他说对了。
“不过也不能一概而论的断定这样不自然,毕竟有些女生就是体力比较好。”
“是这样没错,可是她很瘦,看起来就没什么体力。”
“也许那天的练习比较轻松。更何况,你不是已经确认过她十日晚上的确去了KTV吗?”
“是啊。”
“她是几点进KTV的?”
“九点四十分。”
“你说便当店的工作六点下班是吧?命案现场在条崎,扣掉来回的时间,大约还有两小时可疑用来犯案……也对,也不是毫无可能。”汤川连免洗筷子也没放下就交抱双臂。
草薙看着他那副样子,边在心中暗想:我曾经提过嫌疑犯在便当店工作吗?
“喂,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案子有兴趣了?你居然主动问起办案进度,这倒是挺稀奇的。”
“谈不上什么兴趣,只是有点好奇罢了。我倒不讨厌这种所谓铜墙铁壁的不在场证明。”
“与其说是铜墙铁壁,应该说是难以查证,所以我才伤脑筋。”
“那个嫌疑犯,照你们的说法不是清白的吗?”
“或许是吧,问题是目前还没有其他的可疑人物浮出台面。况且,案发那晚正巧去看电影唱KTV,你不觉得未免太刚好了吗?”
“我了解你的心情,不过还是需要理性的判断。也许你该着眼于不在场证明之外的部分。”
“用不着你说,我们该做的都做了。”草薙从搭在椅子上的大衣口袋,取出一张影印纸,在桌上摊开,纸上画了一个男人。
“这是什么?”
“我们请人试着画出遇害者生前的穿着打扮,现在正有数名刑警拿着这个,在条崎车站周边到处打听。”
“我想起来了,你说衣服没有烧光吧?深蓝色运动外套和灰毛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