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从操纵杆上松开。
BLUE即使在通常的状态也是一匹给机师带来沉重负担的烈马,而现在的这种状态则更加轻而易举地给人留下这种印象。不仅是勇的身体,连机体也发出惨叫般的响声。EXAM的启动,几近极限地将机体的运动性引发出来。
驾驶舱里显示的极限运作时间正在不断地减少。
宁巴斯的机体可能不存在这样的限制装置,只要机体不出现过热就能持续不断地行动。如果伊夫里特改在这个时间段内不发生过热的话,那勇就等于是全裸地站在了那个家伙的面前。
(只要能够在这时间内击坠它就行了。)
这种想法难道不是一种傲慢吗?这个念头闪过脑海。不过比起侥幸的期待,这应该说是一种更加理性得多的想法。
(如果做不到的话,我就会死。)
身体承受着非比寻常的负荷,但勇的头脑却异常地冷静。就像之前在导弹基地启动EXAM的时候一样,虽然可以理解痛苦的存在,但却感觉不到。那些痛苦从勇的意识中被切离了。
看来EXAM拥有类似于提高战意的药剂的作用。
机体的周围卷起阵阵热风与火炎,穿梭在其中接近着BLUE的伊夫里特改的装甲,被微微地染成了紫色。在宁巴斯的眼中,BLUE的机体可能也是同样的颜色吧。
但是,只有伊夫里特改的双肩,受到了火光的照耀后越发闪烁出鲜红的光辉。
(血——)
勇有这样的感觉。是迄今为止被宁巴斯所击坠的机体的机师们所流下的鲜血,将它的肩膀染成了那样的颜色吗?那其中,一定也混杂着友军机师的鲜血。
“为什么要杀他们!”
勇无意识地说着道,随后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
(和那时的机师一样。在这个驾驶舱里,我说了和那个机师相同的话。)
勇所进行的是战争。这个叫喊并不仅是对着宁巴斯,同时也回敬着勇自己。不可以说这样的话,勇绝对不能以勇自己的身份坐在这个驾驶舱中。
并不是面对宁巴斯的行为扣动扳机,而只是因为对方是吉恩而对其进行击坠。不可以联想那台蓝色机体中的那个男人的脸。
100毫米的火线向着伊夫里特改喷射而出,伊夫里特改敏捷地进行回避,并发射了导弹。宁巴斯的机体中也搭载了EXAM,对勇的攻击进行预判,更早一步地作出回避运动并转入下次轮的攻击。
从脚部荚舱中发射出的导弹尾部牵着缆线,对BLUE进行追尾。不过,并不是每次都只发射一发,接下来数发导弹连续发射,并在保证缆线不会互相缠绕的同时进行控制。
(打算夹击吗?)
回避运动令机体发出更剧烈的惨叫,关节驱动部分没有进行暖机就突然地进入了战斗速度。这与在纽伯恩基地初次乘坐的时候不同,一上来就想让机体发挥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机动性,无论BLUE是台如何坚固的机体,会加重负担也是理所当然的。
向上——勇让机体跳跃起来。这一突如其来的回避甚至连宁巴斯也无法完全控制,发生碰撞的导弹在下方化为了闪光,在勇的机体上映出了强烈的明暗对比。
——正面。
那个声音闪现,宁巴斯冲向勇的身影在脑海中掠过,他知道,那散发出黄色光浑的热能军刀将会向着自己挥砍下来。
比警戒信号抢先一步,勇向着敌方的机体踢了出去,设置在膝盖的尖刺狠狠地命中了宁巴斯的机体。然而,宁巴斯也能够预测到勇的行动,他将左手发射殆尽的发射器作为盾牌进行防御。
“果然是这样吗?”
宁巴斯的声音通过接触回路传到了勇的驾驶舱里。
“那个女人也在你的机体上啊。”
“那个女人?”
“EXAM!”
向后弹开,勇落到地面上。导弹朝着那个位置落下,勇一边向后方跳跃退开,一边用100毫米机关枪将导弹击落。黑色的浓烟伴随着热风吹拂在机体上。
可是,勇的意识中也感受到了“热”的触感。
100毫米机关枪朝着爆炸的方向扣动扳机,蓝色的机体从浓烟中冲出,以敏捷的机体操作擦过极近距离射来的子弹。
——住手,宁巴斯!
那个声音呼喊道。
宁巴斯将右手散发着光芒的热能军刀向着勇砍落下去。可恶,勇一边咒骂,一边用盾牌格挡伊夫里特改的手臂。两台数十吨重的机体互相发生冲突的话,不可能只是发出摩擦的声音那么简单。支撑着BLUE的脚部陷入了地面中,被向后推动了数米。
“是吗?你就是那个时候的机师啊。”
宁巴斯那沉闷的声音在BLUE的驾驶舱中回响。
“你真的认为,凭你的能力就能够击坠我这个被EXAM选中的人吗?”
“什么被选中!”
勇喷射着推进器,将宁巴斯的机体推了回去。但是伊夫里特改的武器并不仅仅一只手上有,黄色的光芒在左手中延伸出来,由下向上挑起挥向BLUE。
进行制动,向后方跳起。仅以片纸之差,宁巴斯的剑从勇的机体表面掠过,仅在胸部装甲的表面留下些微的擦伤。
宁巴斯继续追赶回避了攻击的勇,挥舞着另一只手上的武器朝着B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