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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不准别的女人碰你的日下是吗?笑死人了。你还真落伍。这种古板的思想己经发霉了。如果你真的以为那是你的男人,就拿根绳子栓在他脖子上啊。”
看来两人的激动情绪即将绝望的爆发了。御手洗察觉到自身的危险,己经抬起腰来准备落跑了。可是英子不愧是性情高傲的女性,总算勉强控制住自己。
“跟你这种人在一起,要保持自己的气质和冷静还真困难。”
久美呵呵呵的嘲笑着。
“气质?等你‘变瘦’一点再说吧。”
这下子英子又挣扎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我就老实说吧。日下是你杀的吧?”
“你说什么?”
两人彼此瞪视着。
“笑死人!我要怎么杀日下?我有什么动机?”
“方法我是不知道,不过你应该有动机吧。”
“……”
“你是为了不让我得到日下。”
久美顿时又爆出刺耳的笑声。令人发毛的是,她的眼睛完全没有笑意,一直瞪着英子。
“拜托,你不要说这种害我失笑的话好吗?太可笑了!如果我真的非杀日下不可,那应该是在他迷恋你,而我也喜欢他的情况下吧。不是吗?哈,笑死人了!我对他根本没意思,他也没把你当一回事,我干嘛非杀他不可?真的必须杀他的人是你吧。我说错了吗?因为他好像对我比较有兴趣嘛。”
“你少给我胡说八道!”
最令人害怕的灾难终于发生了。
“像你这种肮脏的女人,我根本不该让你进入这个家!你给我出去!离开我家!”
“要是可以,我也很想呀。只要警察答应,我马上走!老是发生杀人命案,又有个像摔跤选手似的歇斯底里的女人,成天发出刺耳的声音,这种地方我已经受够了!”
接下来两人继续用我无法在此写出的难解言词尽情争吵。我们在恐惧感的笼罩下,屏息缩在一边。
门终于伴随着可怕的巨响关上,房间剩下英子一个人,伴着怔怔的寂静留下。经过激烈的争吵后,她暂时陷入一种恍惚的状态,后来好像总算有力气看看房间了,就转过头来。于是,理所当然的,她发现了好似混在贵宾席中的穷人,坐在那儿的两名受惊的观众。
英子的脸上顿时失去血色,即使距离相当远,仍然可以看出她的嘴唇在颤抖。
“你好。”御手洗果敢的打招呼。
“你们一直待在那里吗?”
从她的声音可以知道她在强作镇定,问出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难道她以为我们是在战争中悄悄从窗子爬进来的吗?
“为什么你们在那里也不说一声?”
“这个……我们怕得不敢出声。”
御手洗说出非常愚蠢的话。幸好她因为大失冷静,似乎没听懂御手洗话中的含意。
“你们竟然一声不吭,实在太过分了。你们就在这里一直默默听着吗?”
御手洗转身看我,低声对我说:“看来果然不该保持沉默,应该声援她才对。”
“我们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我不理会御手洗,连忙诚心诚意的说。
“可是因为实在太担心了……”
我这么一说,御手洗立刻从旁打岔,加了一句:“对,就顺便听了。”
“什么叫做顺便?”她咬牙切齿的说,肩膀微微颤抖,“你们到底是抱着什么好奇心在听我们说话?”
英子的声音逐渐拔高。但是我认为自己刚才的辩解并不算太糟,根据前一刻的气氛,也本能的察觉出事情可以摆平的徵兆。我有把握凭我自己应该可以搞定。我是说,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
奉劝各位千万别交没常识的朋友。我身旁这个男人,说出了完全不像人说的话,轻易就把我之前的努力给毁了。
“呃……我想看看到底哪一边会赢……”
她肩膀的颤抖在一瞬间停住了,然后仿佛从腹部深处挤出声音说:“你真没常识。”※棒槌学堂の精校E书※
“啊,我己经习惯人家这么说了。”御手洗快活的应道,“我的确很没常识,一直到刚才为止,我都以为图书室是用来看书的地方呢。”
我捅了一下御手洗的腰侧,低声用坚定的语气叫他闭嘴。那当然己经太迟了,事态显然发展到无可收抬的地步。她没有再说半句话,只是一直瞪着御手洗,然后缓缓走向门口。
她打开门,略微向我们转身,好像在思索什么有效的咒语,可是最后大概没想出来,就这么把门关上了。
这次换成我发出低吼了。我吼完之后,边在心里想着“怎么有这种男人”边说:“你好像完全没有一般人所谓的那种常识。”
“我已经听过一千遍了。”
“我也已经说腻了。这个元旦被你搞得真精采。”
“偶尔这样也不坏吧?”
“偶尔?那我显然总是遇上你‘偶尔’的时候。我完全想不出来我哪一次和你出去没发生这种麻烦。拜托你站在我的立场,替我想一想好吗?每次我拚命要把事情圆满摆平,你却故意从旁开玩笑把它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