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请等一下。是这把吗?给我。”
钥匙被插入转动。喀锵一声,确实的传来锁打开的声音。尾崎连忙转动门把,但不知为何,门却打不开。
“果然!另一个锁也锁上了。”幸三郎说。
每个房间除了门把中心的按键锁之外,门把下方还有一个椭圆形的突起,只要把它转一圈,铁片就会从旁伸出,再锁上一道。这个锁只能从里面操作。
“撞破它。”
牛越下了决定。尾崎和阿南不断用身体去撞门,总算把门撞坏了。
日下仰躺在房间的正中央。桌上的医学书籍还打开着,房间毫无打斗的迹象。
日下的毛衣,在心脏附近插了一把和之前完全相同的登山刀,刀柄照旧垂着白绳。同时和之前最大的不同,就是日下的胸部还在起伏。
“他还活着。”御手洗说。
日下的脸色苍白,眼睑似乎略略睁开着。
尾崎一进入房间,就东张西望的观察。这时,我也继他之后看到墙上一个显然异于这一连串事件的地方。有一张小纸片用钉子钉在墙上。
“你看到了什么?你应该看到了什么吧?回答我!”尾崎叫着,试图去握日下的手腕。御手洗制止了他。
“南大门先生,外面车上应该有担架,请快去拿来!”
“你说什么?像你这种莫名其妙的人,我们干嘛非听你的指挥不可?疯子给我闪一边,不要妨碍我们,这里交给专家来处理。”
“当然应该这样做。老弟,来,我们闪一边吧。长田医生,麻烦你了。”
穿白袍的长田医生推开我们,走进房间。
“情况很危险。他现在什么也不能说,请不要跟他说话。”专家这么说。
这时,在御手洗明快的指挥下,担架拿来了。长田和御手洗小心的将日下放到担架上。
几乎完全没有流血。长田和阿南抬起担架,正要朝外走出时,发生了令人难以想像的事:滨本英子哭着扑向担架。
“日下,你不能死呀。”她哭着叫道。
不知从何处出现的户饲,也看到了这副情景。
留在房间的尾崎,慎重的取下钉在墙上的小纸片。看来那显然是犯人留下的。当然!那时他并来立刻将纸上的内容公开,后来我获准看到时,上面写着简单的几句话:
“户饲先生,三点左右你在哪里?”
户饲一个人被单独叫去会客室一隅,牛越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我在外面散步。因为天气不错,我有事情要好好想想。”
“有人能证明你的话吗?”
“很遗憾……”
“我想也是。我这么说你别见怪,因为你并非没有杀死日下的动机。”
“这太过分了,我现在受到的冲击比任何人都大。”
久美和英子两人都声称待在自己的房间。这两人的供述极为平凡,但是接下来梶原的供词,却令心脏强健的刑警也吓慌了。
“之前我觉得没什么意义所以没有说,不,不是日下先生遇害时的事。是菊冈先生被杀那晚,我靠在厨房入口的柱子上站着。这时我听见外面暴风雪的声音中,混杂着一种咻咻,好像蛇在爬行的声音。”
“蛇?”刑警惊讶得几乎跳起来,“那是几点左右的事?”
“大概十一点左右吧。”
“正好是凶手杀人的时刻。”
“别人也听见了吗?”
“我问过康平他们,他们说没听到,我以为我听错了,所以一直没有说。对不起。”※棒槌学堂の精校E书※
“关于那个声音,你再说详细点。”
“这叫我怎么说呢?……除了咻咻的声音之外,好像有点像女人啜泣的声音吧。声音很细微。日下先生出事时,我就没注意到了。”
“女人的啜泣声?”
刑警们面面相觑。这简直是怪谈。
“上田一哉遇害的时候呢?”
“我没注意。对不起。”
“这么说,只有菊冈死的时候吗?”
“是的。”
警官针对这个奇怪的声音逐一询问了其他人。可是除了梶原,没人听过那个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大熊对着两名刑警说,“真是受不了。我都快抓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完全搞不懂!”
“我也已经束手无策了。”
“这里该不会栖息着什么可怕的恶魔吧?要不就是这个屋子本身就是恶魔。简直只能说是这个屋子自己拥有意志力去杀人嘛。尤其是这次的日下命案,绝对不是人干得出来的。如果有谁能做到,就只有这个‘屋子’了。”
“要不然,就是有什么惊人的机关。比方说利用机械抬起整个房间,或是射出飞刀,来个三百六十度转……”尾崎说。
“如果真是这样,那凶手就不是客人,而是负责招待的这边……”牛越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