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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结婚,今年二十七岁,还算是年轻。要不要先叫一个来?”
“不,一开始就找佣人不好。先叫医学生日下来吧。对不起,请你去叫一下好吗?”
警官就像三个阎罗王似的并排而坐,被传唤的人隔着桌子与三人相对而坐。日下坐下时开玩笑说:“简直像应征工作时的面试一样嘛。”
“废话少说,请你回答我们的问题。”尾崎用严厉的口吻说。
“你待在这里还兼任滨本幸三郎的健康顾问是吧?”牛越说。
“是的。”
“我们主要有三个问题。第一个是你和被害人上田一哉的关系,你们来往到多亲近的程度。这个只要调查一下就会知道,不过为了节省时间,我希望你毫不保留的说出真话。
“第二个问题是你的不在场证明,我知道这很困难,不过如果你可以证明昨晚零时至零时半之间,你不在十号房,换句话说,你能证明你在别的地方,就请你说出来。
“第三个问题,这是最重要的,类似之前你所说的棒子或什么都可以,昨晚你可曾看到什么可疑之处,或是‘具体看到某人’的异状。这种事在大家面前毕竟不好说。我们绝对不会泄漏是谁说的,如果有这样的事,请你告诉我们。以上就是这三个问题。”
“我知道了。首先是第一个问题,我想我大概是最清白的人了。我和上田总共只说过两次话,而且说的是‘菊冈先生在哪里’之类的,还有一次我忘记说什么了,总之也是像这样的内容。当然,除了在这里之外,我和上田既没有在东京见过,也没有那样的机会,因此我们可说是毫无交情。我和你们倒还比较亲近呢。
“接着是不在场证明。这就有点困难了。我在九点就己经回到房间,因为国家考试就快到了,我一直在看参考书。进房后就没有再出去过,所以第三个问题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你是说你回到房间以后,就没有再到走廊上吗?”
“是的。每个房间都有厕所,所以没有外出的理由。”
“你住的是十三号房吧?难道你不会去找隔壁十二号房的户饲吗?”
“以前曾经去过,不过现在他正在专注思考某件事,我也要准备考试,总之昨晚我并没有去找他。”
“他在思考什么事?”
于是日下就说出昨晚幸三郎提出的花坛谜题。
“原来如此。”牛越说,尾崎则又轻蔑的哼了一声。
“结果你待在屋里,没听见奇怪的声音吗?”
“没有,因为窗子是双重的。”
“那走廊和楼梯呢?凶手把那么大的人偶从三号房搬出,应该会经过十三号房附近。”
“我没注意到。因为实在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件。从今晚起我想我会小心一点。”
“昨晚你几点睡着的?”
“十点半左右吧。”
从日下那里几乎毫无收获。接下来的户饲也一样。如果要说不同,那就是他和上田的关系更明确,也就是说,他们竟然连一次也没交谈过。
“刚才那个是政治家户饲后作的儿子。”尾崎说。
“噢,真的吗?”
“他是东大的学生,一定很聪明吧。”大熊也说。
“刚才这两个人,日下和户饲,可说是争夺滨本英子的情敌。”
“原来如此。光凭着血统优良,就让户饲占了便宜。”
“可以这么说吧。”
“接着叫菊冈公司的人来吧,关于这几个,有什么需要先知道的事吗?”
“菊冈和秘书相仓的男女关系,之前我己经说过了。至于金井,这十几年来对菊冈死心塌地、百般奉承,才爬到今天的主管地位。”
“菊冈公司和滨氏柴油间的关系如何?”
“这个嘛,原本只是小公司的菊冈机轴能发展到今天的局面,完全是因为一九五六年时,菊冈投靠到滨本旗下的关系。有滨氏柴油才有菊冈机轴。滨氏柴油公司的拖车使用的机轴,将近一半都是菊冈公司的。”
“是技术合作吗?”
“是的。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被邀请来此。”
“最近这两家公司的关系,有传出什么问题吗?”
“好像完全没有。两家公司,尤其是在出口业绩方面,可说是非常顺利。”
“我知道了。那个相仓没有和上田勾搭上吧?”
“啊,这一点完全不可能。上田是个毫不起眼的男人,另一方面,菊冈的疑心病很重,而且又善妒,所以以钱为目的的小老婆,绝不可能作出这种傻事。”
“我知道了,叫他们来吧。”
然而,菊冈公司的人也和日下、户饲差不多。相仓久美在工作上应有机会和上田碰面,但她也说几乎没有交谈过。关于这一点,菊冈公司其他的人也加以证明,看来的确是事实。
金井夫妇在这一点也完全相同。令人惊讶的是,连菊冈荣吉本人也说出类似的话。对于上田,他只知道他是个沉默的单身汉,没有兄弟,父亲己经去世,换言之,只剩下母子相依为命。他的母亲住在大阪的守口市,如此而己。他和上田曾经一起喝过两三次酒,几乎完全谈不上什么密切的交往。
警方除了三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