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
她一本正经的说
「……诶?」
「我先说一下——如果哥哥被迫在我和小诗歌之间二选一、千万不要犹豫——请无视我」
「喂、说什么呢」
「你只专注于帮助小诗歌、我无视那一点。这就是哥哥的宿命、违抗是没有意义的」
空的声音很平淡、并没有虚张声势的做作。
「什么啊……好像知道接下来会遇到危险似的」
「哥哥是认为自己是特别的存在、因为被选中了,所以把其他的人都抛在一边走在前面吗?」
「哈啊? 没那回事——」
「没错。每个人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当某人到达某处时,其他人也会到达同样的位置。这次也不例外——所以、其他人一定也已经追上了」
空将视线、转回走在前面的志邑诗歌。
「诗歌在姐姐后面追来的旋涡开始卷曲。所以我才会掉下来」
散布着可能性的线索。
「喂、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哦?」
「不、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会掉进其他人在黑暗中挣扎的地方。那就是我的〈night·fall〉」
她的声音很小,诗歌听不到、只有迅八郎能听到。
「你——是统和机构的什么人吗?」
迅八郎终于说出了这个词、问道。
她微微一笑
「统和机构的人来我家是半年前的事,而才牙虚字介是在那三个月后进入NP学校的。但那时、那个浪费人力的机构已经不再关心我了——因为、我没有意义」
说了些奇怪的话。对方冷静的态度也很奇妙。可以说是从背后支配着世界的"系统"、应该不存在这么简单、这么合适的女孩子。
「你到底在、说什么——」
迅八郎正要大声说话时,走在他们前面的志邑诗歌突然身体一缩、下一瞬间就跑了过去
清楚的明白了未来的方向——就是这样的行动。
3.
(……好冷)
带着那样的感觉、志邑诗歌继续前进。
废墟游乐场上方广阔的天空开始转阴。气温也下降了吧。
然而、诗歌现在所感受到的寒气却并非如此。
(冷起来了——渐渐的)
每当一步一步向前走的时候、从身体深处开始变冷——有那样的感觉。
本能告诉她,不能去那里。
但现在、她却硬要往那个方向去。
(我——不、这一定不是我的感觉)
她的姐姐,咲樱感受到的东西、现在也被诗歌感知了。
在冷清的设施里、几乎没有拐弯的一直走着。
到处都堆积着落叶和沙土、三人一边踢开那些一边快步前进。
不知这样走了多久。在并不宽敞的游乐场里应该没经过多少时间。诗歌却感到了一种仿佛走了百年的疲劳感。精疲力竭、被笼罩全身的寒气冻的瑟瑟发抖。迅八郎好几次从后面问她没事吧、但她一次也没有回答。
然后——不久、她看到了游乐场角落里的那个东西。
不、环顾四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广场上铺满了各种颜色的瓷砖。
当然、这里也和其他地方一样,沾满了堆积的污垢。
「…………」
在广场前、诗歌停下了脚步。
咕嘟一声、喉咙里发出咽口水的声音。
牙齿咔嗒咔嗒的吱吱作响。
「怎么了? 没什么特别的嘛——」
迅八郎话音刚落、诗歌就像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样跪在地上。
「——呜呜呜……」
她一边发出呻吟、一边拂去地上的落叶。手臂沙沙作响的动了两三下、下面的地面就显露出来了。
在那里的瓷砖上、有个圆洞。埋在那里的东西是一枚硬币。
它的尺寸稍大,表面也有些模糊、几乎看不出花纹,但可以确定是外国的货币。
表面虽然有些灰尘、但还是奇怪的闪着金光。
「……呜呜呜——」
诗歌战战兢兢的把手伸向硬币的正面。
而指尖触碰的那一瞬间——她的精神仿佛被抛入无底虚空之中。
可怕的寒气涌来、似乎要把她冻住了一样——。
「——诶?」
迅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