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站在支配的一方、就好像是在做决定一样」
「不、那倒也是。拥有被特别挑选的能力、隶属于从背后支配世界的统和机构,说实话,那些普通人看起来都像傻瓜吧?」
「你之前不也是那样的普通人吗?」
「所以我知道、什么都不懂的人的立场。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被人从左到右的操纵着、被人利用」
「真刻薄呢,所以说——当你知道统和机构的存在时、生气了吗?」
「不不,我并没有生气。"果然是这样啊" 就是那种感觉。前辈呢」
「就算你问我怎么样——」
虚宇介想了想,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这两个人的谈话、大家都沉默着。
「嗯?」
虚宇介环视四周,流刃窃笑道
「不,前辈,大家都很关注你呢」
「难道不是觉得你这个新入生很稀奇吗」
「前辈,我想是你更受关注吧」
「?为什么」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好像在之前的战斗中很引人注目吧。 所以、不是吗?」
「是那样吗——」
「前辈一个人、挡在虹上的前面了吧? 那是因为勇气吗? 不畏惧未知的敌人、勇敢的战斗——」
「我想不是那样的」
「那么、为什么呢」
「嗯、怎么说呢——太不自然了、那个女人」
「那倒也是。特殊能力者不会是自然的吧」
「不、不是那个意思——应该说、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
虚宇介凝视着流刃的眼睛、
「总觉得、自己是处于支配的一方,这样想太多了吧」
「所以、那家伙才觉得自己比任何人都强吧」
「感觉不仅如此。 好像被"必须站在支配一方的立场上"这样的想法支配着、或者可以这么说」
「自信过剰、是那样的吧」
「也不是。她应该是——被什么东西麻痹了」
虚宇介小心翼翼的遣词造句,似乎在试探自己心中的困惑。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存在支配者,那么仅仅存在强者是无法产生这种结构的。有很多弱者,其中应该会产生强者——但在她的情况下,对于支配什么,总觉得有些暧昧——如果只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弱者在某种意义上就是阻碍。所谓支配,换句话说,就是照顾别人。这对追求更高目标的人来说是多余的负担。虹上实野理在成长的过程中,看她粗暴的使用能力就知道。她虽然想要成长、但是好像放弃了那个负担。是的——好不容易发了大财,却为了撑门面买了不必要的高价东西而破产……」
他咕咕叽叽的说着,流刃终于哧哧的笑了起来。
「破产吗? 真是居高临下的说法啊」
「自己充实的时候、应该不会去关注其他的事情。 但不知为何、她选择了一条比起自身的成就感、更能扩大对他人影响的道路……怎么想都不自然、那个女人。只能认为是被什么麻痹了,到底是什么麻痹了……或者说是受谁的影响」
「难道说、她暗地里和统和机构勾结了吗,那家伙」
流刃没完没了的说着。 班上的其他人都吓了一跳,因为这样的阴谋论总是在大家的心中留下阴影。
但是虚宇介却很淡然
「不、不是的。那不可能」
他否定了。这时、忍受不了的反町碧反问道,
「你从刚才还在说什么呢? 那个敌人露出真面目、是因为我们袭击了她吧? 把对方逼到不得不采取攻击的境地,所以她才会卸下伪装的皮。还那太不自然了——你只是在为自己的失策找借口。自己单方面的滚来滚去,只会让人觉得是在勉强自己。太丢人现眼了」
她焦躁的提高了声音。
「你总是这样。明明在发呆、却突然说出这么有趣的话——」
在她反驳时、有一个人——教室里有人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现在,那家伙——)
御堂璃央。
她注视着流刃昂夕。
(你确实撒了谎——完全不是本心,说了和真心话完全相反的内容…那样的反应只有一瞬间——不过,究竟是哪里说谎了呢?)
流刃也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璃央的视线,只是看着虚宇介和碧的争吵——说起来、有什么。
「那是什么表情? 笑? 怒? 眼神不纯粹啊、那个眼神。嘴巴怎么也是半张着的——」
碧说到一半,有人的手机来电了。
是虚宇介的电话。
「啊、不好意思」
虚宇介说着,把手伸向口袋、接起了电话。
「怎么了? 不是说这个时间在私塾吗——诶? 不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