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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妈妈」
才牙虚宇介用一如既往自暴自弃、毫无气力的声音打了个招呼,语气里没有夹杂着任何感情。
「嘁──」
黑泽琳摆好架势,毫不留情的压缩着周围的空气,向他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不过,虚宇介并没有回避。
而是直接从正面迎击。
随后——飞出去人的是黑泽琳。
她飞过人行道,撞在建筑物的墙壁上,陷了进去。
「哦呀哦呀,威力真大啊──不过、妈妈您应该已经知道,这对我是行不通的。朝我袭来的运动,会因为螺旋现象而回转,然后恢复原状」
虚宇介耸耸肩,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说,应该做过很多次实验了吧——迄今为止,已经派出了很多刺客」
「…………」
真幌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面对自己的亲生孩子。
脸上充满了恐惧、憎恶和焦躁。
虚宇介见状,继续平静的说道,
「您刚才说的话不对啊,妈妈。憎恨只不过是转嫁责任而已,您也应该没有落魄到把精神寄托在那种东西上吧?」
这是之前真幌和御堂璃央的对话内容。
听了这段话,真幌的脸色更加严峻了。
「混蛋……到目前为止的情况,你一直在暗中窥视吗──你是怎么溜进来的? 明明不擅长这种隐秘活动——」
「孩子也是会成长的,妈妈。 和损友交往,增长见识」
虚宇介一脸无趣的说道。
「另外,我并不满您称呼自己的儿子为"混蛋"。看起来像是管教不严吧? 我想亲眼见一下祖父母。不过很遗憾,您似乎还并没有向他们介绍过我」
「…………」
以上便是这对母子之间过于奇特的对话。
*
(呀咧呀咧,损友吗——本大爷真是……)
吉德在暗处笑嘻嘻的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不过,在活动隐秘这一点上,黑泽琳那种家伙当然不可能超越我──观念不同啊、观念)
虽然心里很自豪,但他同时也在思考。
(不过,就这样按照才牙虚宇介的想法去做真的没问题吗? 这便是我的烦恼所在。老子始终是Pearl的同伴,既不是统和机构的敌人,也不是什么虚宇介的损友──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这个男人的精神并没有背叛。
因为他对Pearl以外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所以可以随时转变姿态,也不会在意他人的怨恨。
在此期间,才牙虚宇介朝着母亲走去。
才牙真幌瞪着他、咬着牙,在内心思索
(冷静──应该已经布置好了。伊敷芹香的〈Forest Flower〉所给予的〝刺激〟──不管效果如何,也差不多该生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