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人,而且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她身上的不自然。
(──真是、完全不胆怯的家伙啊)
不过当然,作为班上存在的真正异物——流刃昂夕,早就看穿了Pearl的这出猴戏。
(即使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也要去窥视“Emperoider”的秘密,这种毅力真够厉害的──嘛、关键时刻应该有抛下一切逃之夭夭的自信吧。不过遗憾的是,这种想法会让你离“Emperoider”无限遥远──你终究只是个观众,绝对成不了当事者)
流刃和周围的其他人有着同样的表情、同样的态度,完全融入了气氛。
不过他也注意着处于视线一隅、完全不融入氛围的存在。
(才牙虚宇介──果然)
只有他一脸扫兴、看也不看三谷文,稍稍低着头。
似乎在想,时间如果再久一点,就迟到了。
(看来那家伙根本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想。别人是别人、自己是自己——像Pearl这样总是察言观色、想要占上风的人是绝对不会明白的。这种“漠不关心”正是“Emperoider”──涡动破坏者的天赋。Pearl根据处境的不同、也许能够成为救世主,但终究无法成为世界的破坏者──但是)
想到这里,一直沉默不语的流刃慢慢举起手。
「那个——诸位,可以打断一下吗?」
大家转向他,流刃装出一副有点没自信的样子说道,
「那个、我是新来的,和大家不一样。“Emperoider”什么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总觉得大家都很在意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有些人为什么没有来这里呢?──特别是御堂小姐。时机未免太好了吧。偏偏在这种时候不在,简直就像事先知道那位督察员要来一样」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流刃还在继续说,
「我并不是经常和大家在一起,怎么说呢──只有那个人在班级里稍许突兀吧? 与其说只有御堂璃央在和其他人竞争,不如说她是在用清醒的目光观察着大家——你们有过这种感觉吗?」
随即一阵沉默、没有人立刻回答。
流刃在心中窃笑。
(嘛、完全没法反驳嘛——班上的人,对于只有一个和上面有联系的御堂璃央,肯定都存在着复杂的情感吧。稍加利用,就可以了解一些我比较关注的东西)
流刃目前有些纠结。
在上次的〈ignoble・ignition〉事件中,他秘密筹划并展开了一系列计划——其中有人表现出了奇怪的举动。
只有御堂璃央在一连串的骚动中做出了不可思议的选择。
(我知道日高迅八郎委托了御堂璃央帮忙——想拉拢优秀伙伴的理由是很纯粹的。但不知道御堂璃央为什么如此轻易就接受了。对那个女人来说有什么好处? 什么都没有——但从结果上看,那个女人也加入了这个行列,我也的确介入了。当时只是觉得做得不错——不过如果回顾一下)
连我自己都觉得好像是被御堂璃央牵扯进去的。
(虽然有点杞人忧天,当然——我知道。但总觉得,她似乎在不自觉的操纵着命运之线……或许)
「难道说那个“Emperoider”就是御堂璃央吗? 有那种预感」
流刃并不是信口开河。
所以,璃央的〈Whiter・Shade〉无论怎么观察这个男人,也感觉不到是谎言。因为这些想法是出于真心。
「…………!」
同学们陷入了无声的焦躁中,看来流刃的本意已经传达到了。
过了一会儿,三谷文开口了。
「原来如此……也许有一定的道理。那么,大家──有必要全员都去御堂那里解开这种疑虑吧?」
听完这句话,众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大家都互相窥视着、等待着其中有一个人出面认可这种做法。
简而言之,这是出卖御堂璃央的提议。其他人都获救、唯独牺牲璃央一人——马上赞同的话显得有些冷漠,需要一个带头者出面——然而,这时又出现了违背气氛的发言。
「不、我觉得应该把这些事都放一放」
当然,发言者是才牙虚宇介。
在惊愕的大家面前,虚宇介显得有些不耐烦,
「说起来,我觉得连这种商议都没有意义。什么叛徒、Emperoider之类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吧,和我们自身没关系。NP学校应该不是这种地方」
他耸耸肩,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们是为了磨练自己的才能才来到这里的吧? 对于奇怪的要求,没必要一一答应」
「喂、才牙。不过这么说——」
「无论刚才那个奇怪的喀秋莎说什么都无关紧要。都是些无聊的废话,无视就好了」
虽然说得很理所当然,但没有任何根据。
听起来几乎是自说自话的强辩。
「无视——这么做的话,我们不就会被当成反叛者对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