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袭击的人反而声音颤抖。
"'我'是谁?报出名来!趁黑夜偷袭可不是武士的作风。"
"我是小幡景宪的儿子余五郎景政。"
"余五郎?"
"哼!看你干的好事。"
"好事?我做了什么?"
"你趁家父卧病在床,到处散播不利于小幡家的谣言。"
"等一等!不是我在散播,是人们自动把谣言传得满天飞。"
"你甚至杀了我们不少门人。"
"那的确是我小次郎干的。只能怪你们刀法和实力太差了。在兵法上,我可无法故意放水。"
"住、住口!那是因为无赖汉半瓦为你撑腰。"
"那是后来的事。"
"后来什么事?"
"你真啰嗦!"
小次郎不耐烦地向前踏出一步:
"要恨就恨吧!兵法只求胜负,如果掺杂个人情感,就贻笑大方了。你是否已有觉悟要来送死?"
"……"
"觉悟吧!"
说着,向前更进一步。同时他手上的"晒衣竿"约一尺左右的刀尖,映着皎洁的月光,一道光芒射向余五郎眼睛,随即移往别处。
这把刀是今天新磨的。小次郎就像饥肠辘辘的饿鬼面对山珍海味一般,直盯对方,想攫住他的身影。
3
佐佐小次郎托人代寻官职,却又不满主人的话,甚至拒绝接受,简直太过任性了。
岩间角兵卫像泄了气的皮球。
"不管他了!"
他又自省:
"爱护后进虽是美德,但如果连错误的想法都得接受,那就太过分了!"
角兵卫原本就喜欢小次郎,认为他异于常人。虽然夹在小次郎和主人之间两头为难,也感到生气。但过了几天,他又回心转意了。
"也许这正是他的优点。"
他善意地斟酌。
"要是一般人,早就欣然前往了。"
角兵卫认为年轻人要有骨气才靠得住,何况小次郎有实力。显然,角兵卫把小次郎捧得更高了。
又过了四天。
这期间角兵卫偶尔留宿藩里,加上心情尚未恢复,几天未曾见过小次郎。第四天早晨,角兵卫到小次郎的住处。
"小次郎先生!昨天我从藩所回家时,忠利公问我怎么还没带你去见他?主公要在弓箭场见你,大概也想见识一下你的弓法,如何?你就抱着轻松的心情前去吧!"
"可是……"
"嗯!"
"如果主公看我不中意而拒绝我,那小次郎岂不成了废物。我可还没潦倒到必须强迫推销自己。"
"是我拙于口才。主公并无此意。"
"那你如何回复忠利公?"
"我还没回答。主公似乎一直都在等着见你。"
"哈哈哈!你是我的恩人,我不该如此为难你的。"
"今晚我得留宿藩里,也许主公又会提及此事。你就别再为难我了。至少到藩里露个脸。"
"好。"
小次郎卖人情似的点点头。
"我就为你去一趟。"
角兵卫欣喜万分:
"那么,今日如何?"
"好,就今天去吧!"
"太好了!"
"时间呢?"
"主公说过任何时间皆可。主公下午一定会到弓箭场,在那里见面气氛比较轻松。"
"知道了。"
"就这么说定。"
角兵卫再次叮咛,便到藩里去了。
之后,小次郎悠然地准备。虽然平时口中常说豪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