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子,最后把他绑在神田川的树上,晒晒太阳。"
小次郎到底来不来?今天早上大家还议论纷纷呢!
大部分的人都猜小次郎不会来。但是刚才荷十郎说:
小次郎进门来了!
"什么?来了?"
在场众人顿时脸色如土。
滨田寅之助的手下立刻向广大的武馆两旁站开,咽着口水等待。
大家都在倾听武馆门口的动静,等着小次郎上门来。
"喂,荷十郎!"
"嗯?"
"你确定看到他进门来了?"
"是呀!"
"这时候应该走到这里了呀?"
"却没看到人。"
"太慢了。"
"奇怪?"
"是不是看错人了?"
"不可能。"
大家坐在地板上严阵以待。这会儿才意识到紧张的心情使得身体疲惫不堪。就在此刻,窗外传来草鞋声。
"各位!"
有个门人从窗外探头进来。
"嗯!什么事?"
"不管你们怎么等,佐佐木小次郎不可能会来这里的。"
"可是荷十郎刚才明明看到他进了大门。"
"因为他直接走到主屋,也不知他如何进了门,正在客厅和主人谈话呢!"
"咦?和主人谈话?"
滨田寅之助听了非常惊慌。
如果要追究哥哥被杀的事,那么就会查出哥哥不轨的事迹。因此,寅之助向师父小野治郎右卫门禀报这件事时,尽量说得好听。尤其不敢提及昨夜从滨海街的草原抓来老太婆当人质的事。
"喂!你说的是真的吗?"
"谁会骗你,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到主人的客厅去看个究竟。"
"糟了!"
大家听到寅之助惊慌失措的声音,更恨得牙痒痒的。不管小次郎到师父治郎右卫门的住所做什么,也不管小次郎是否玩弄诡计、笼络师父,大家不是都应该义不容辞与他堂堂对决,指出他的罪状不可吗?
"怕什么?我们去看那边的情况。"
龟井兵助和根来八九郎两人走到武馆门口,穿上草鞋,正要走出去。
住所似乎发生了事情。有位姑娘脸色惊慌地跑了过来——是阿光。两人止步,馆内的人也全跑了出来。听完她的话之后,大家都大吃一惊。
"大家快来呀!伯父和客人拔刀相向,在院子里打起来了。"
阿光是治郎右卫门忠明的侄女。传说是一刀流的师父弥五郎一刀斋之妾所生,由他扶养长大。但不知是真是假。
这个女孩子长得白皙姣好,亭亭玉立。
阿光又说:
"我听到伯父和客人在房里大声吵架,跑过去一看,他们已经在院子里打起来。万一伯父有什么意外,怎么办?"
龟井、滨田、根来、伊藤等人听了都惊慌不已。
"啊?"
他们来不及问个仔细,就赶紧跑了过去。
武馆与住所有一段距离。到住所之间,隔着一道围墙,有一扇竹编的中门。像这种隔墙,另有独栋住宅的建筑,是一般城郭生活常有的格局。大一点的武士家还加盖部下和食客们住的房子。
"哎呀!门锁住了。"
"打不开吗?"
门徒合力撞开竹门。走进环抱后山约四百坪的院子里,看到师父小野治郎右卫门忠明正握着平日用的行平刀,眼神微向上瞪着对方,摆出架势。离他一段距离的地方,佐佐木小次郎高举着"晒衣竿",态度傲然,目光如炬。
众人倒吸一口气,看得目瞪口呆。四百坪大的庭院里,似乎拉着一条无形的绳子,令人无法越界。
"……"
门徒慌张赶来,却只能远处观望,大家急得毛发竖立。
对峙的双方之间,戒备森严,不容别人从中插手。无知蒙昧的人也许会丢石头或吐痰,但受武士教养的人并不会如此。
"啊?"
他们受到森严的剑气所感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