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才是真正的武士。像这种人物,大将军花五百石可能都还请不动呢!"
又突然自言自语说道:
"又八如果能像他一样就好了……"
五天之后,小次郎果然来拜访半瓦。
四五十名随从轮流进入客厅与他打招呼。
"你们的生活看来似乎很有趣。"
小次郎说着,内心似乎也跟着愉快起来。
"我想在此地建武馆,可否请您来看一下这儿的风水。"
半瓦邀他到屋后。
那里是一个两千坪左右的空地。
空地上有一个染房,旁边晒衣竿上挂满了染好的布。空地是半瓦目前出租给他人,只要收回来使用,要多大就有多大。
"这块空地没有路人会进来,因此不必盖武馆,露天即可以。"
"若是下雨呢?"
"因为我无法每天来,所以露天练习就可以。只是我的练习比起柳生或城里的师父还要严厉。稍不留神,可能会缺手断脚,或打死人,希望你们能先明白这一点……"
"我们早就有此觉悟。"
半瓦召集所有随从立誓,愿遵从此意旨。
半瓦家练武的时间,决定一个月三次,每逢三日、十三日、二十三日。半瓦家就可以看到小次郎的踪影。
"他是男子汉中的男子汉。"
附近一带传说着。小次郎矫健的身手到处引人注意。
而小次郎拿着琵琶形的长木刀练武。
"下一个——下一个,上!"
他在染房的晒场大声吆喝,训练众多门徒的英姿,格外醒目。
小次郎不知何时才会穿上成人衣服。可是他看来已经二十三四岁了,仍然蓄着刘海。有时他脱去半袖,可以看到他穿着耀眼的桃山刺绣内衣。肩带也是紫色的皮革。
"你们注意了,要是被我的琵琶木剑打到,可能连骨头都会断掉,希望你们有所觉悟。下一个是谁?不敢上来了吗?"
小次郎除了身穿艳丽衣服之外,语气也充满杀伐之气,听起来更加凄厉。
再谈到他的练武。这个武术指导,一点也不打马虎眼,空地的练习场开始练武至今才第三回,可是半瓦家已经有一人断腿,四五人受伤,现在还躺在后面呻吟呢!
"没有人上了吗?你们不练了是不是?要是不练了,我就回去喽!"
他又开始说狠毒的话。
"好,我上。"
一名随从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
他走到小次郎面前,正要拾起木剑。说时迟那时快,随从还没拿到木剑,就已经被打倒在地。
"剑法最忌讳注意力不集中。刚才教你们的便是这个。"
小次郎边说边望着四周三四十个人的脸。大家口干舌燥,因他严格的训练而全身颤抖。
有人把躺在地上的男子抬到井边,为他冲水。
"不行了。"
"死了吗?"
"呼吸没了。"
有人跑过去察看,引起一阵骚动,小次郎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如果这点小事就让你们害怕,那最好别练剑,你们不是号称六方者的男子汉,对打架很在行的吗?"
小次郎脚穿皮袜,踩在空地上,用讲课的口吻说道:
"六方者!你们想想看。你们只要脚被人踩到,立刻就找人打架。你们的刀被人碰到,就立刻拔刀相向。然而,真正要拔出真剑一决胜负时,你们的身体就变得僵硬!你们会为了女人或意气用事之类无聊的事舍弃生命。可是,我看你们却没有为大义牺牲的大勇。碰到一点小事,立刻感情用事,这是不行的啊!"
小次郎越说越兴奋:
"要是你们没有信心能禁得起考验,就不配称大勇。来,起来!"
这时,有一个已经听不下去,从后面扑向小次郎。然而小次郎身体一低,偷袭的男子扑了个空。
"好痛啊!"
那男子大叫一声,重重跌坐在地。这时琵琶木剑已经打在他的腰骨上,才会令他如此惨叫。
"今天到此为止。"
小次郎抛下木剑,走到井边洗手。刚才被打死的随从,已经像块豆腐般躺在井边的流水台上。而小次郎在死人脸旁哗啦哗啦地洗着手,对死人连一句怜悯的话都没说。他将袖子套回,笑着说道:
"最近听说葭原一带人潮汹涌,非常热闹……你们大家也很好玩吧!今夜有谁能带我去看看?&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