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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为什么呢?"
"为了增加信心。"
"你白天到处行善,不是建立了很多信心吗?神明和寺庙晚上不也在睡觉吗?"
"光是参拜神社是无法建立信心的,我还有别的心愿。"
大藏不理城太郎。
"我想拿衣箱里的布施袋,你能打开吗?"
"没办法。"
"钥匙在助市那儿,助市到哪里去了?"
"刚才他到楼下去了。"
"还在澡堂吗?"
"他在楼下偷窥妓女。"
"那家伙?"
大藏连呼啧啧。
"快叫他上来。"
大藏说完系紧腰带,整理衣衫。
一群四十多人,旅馆楼下的房间几乎被他们占满了。
男人们住在靠柜台的房间,女人们则住在面向中庭的里间。
总之,一阵热闹之后也渐渐地安静下来。
"我明天可能走不动了。"
有些妓女白玉般的脚被太阳晒伤,正涂着萝卜泥呢!
精神还不错的人借来破旧的三弦琴,就地弹唱起来。
而那些累得脸色发白的人,已经对着墙壁蒙头大睡了。
"好像很好吃,也给我一点吧!"
有女孩在抢食,有的则在灯光下挥笔写信给留在故乡的男友。
"明天是不是能抵达江户呢?"
"天晓得。我问过旅馆的人,听说还有十三里路呢!"
"晚上到处都点着灯,实在很浪费。"
"嘿!你可真会替老板设想。"
"可不是吗?哎哟!累死我了,头发好痒,发叉借一下。"
男人的眼睛很容易被这种景象吸引,尤其是京都来的女郎们。男仆助市洗完澡之后,也不怕着凉,站在中庭的花丛前看得出神。
突然有人从后面拉扯他的耳朵。
"你别看得那么久啊!"
"啊!好痛。"
回头一看。
"什么啊?原来是你城太郎。"
"阿助,有人在叫你!"
"谁?"
"你主人啊!"
"骗人。"
"我没骗你,你主人说他又要出去走走。那个老伯伯一整年都在到处走走啊!"
"啊!是吗?"
城太郎正想跟着助市后面跑回去,突然听到树阴下有人叫他。
"城太,真的是城太吗?"
城太郎大吃一惊,循声回头。虽然他这一路行来,似乎不在乎一切,只跟随命运的脚步走。然而,他内心深处还是牵挂着走失的武藏和阿通。
刚才年轻女子的叫声,说不定是阿通。他吓一跳,往树丛后面的阴影望去。"谁?"
城太郎慢慢走近那棵树。
"是我。"
树后露出一张白晰的脸庞,绕过树来到城太郎面前。
"原来是你啊?"
城太郎一副失望的口吻,令朱实咋舌。
"哎呀!你这孩子真是的。"
朱实刚才自作多情,一下子失去立场,便恼羞成怒地敲了城太郎的头。
"我们不是很久没见面了吗?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你自己才奇怪怎么会在这里?"
"我啊!你知道吗?我已经跟艾草屋的养母分道扬镳,后来还吃了不少苦头呢!"
"那……你跟这群人是一伙的吗?"
"我还在考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