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在右手上,说道:
“僮仆之罪即主人之罪!我将承担一切惩罚。只是,你们应该将城太郎视为光明磊落拿着剑的武士,和他决斗岂能像杀狗一样,拿木棒打他!我要跟你们一较高低,在此先做声明。”
这不但不是在认罪,显然是要挑衅。
要是武藏代替城太郎道个歉,努力安抚藩士们的情绪,或许事情还能圆满解决。而且,一直没表示意见的四高徒也可能会说:
“算了、算了,不要追究了!”而担任双方的和事佬。
但是,武藏的态度却背道而驰,巴不得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庄田、木村、出渊等四高徒,都皱着眉,心中暗忖:
“奇怪了!”
他们退到一旁,用锐利的眼神,紧盯着武藏不放。
当然,武藏粗暴的言论,不只四高徒,其他人也都愤怒不已。
除了四高徒,柳生家的人都不知道这人的底细,更猜不透他现在的心思。本来即将爆发的情绪,经武藏这么一说,更是火上加油。
“你说什么!”
他们对着武藏骂道:
“不知好歹的东西!”
“哪里来的奸细?把他抓起来!”
“不,应该把他处死!”
“别让他逃走了!”
被吵嚷不休的众人团团围住的武藏,连同被他拉在身旁的城太郎,简直要被白刃给淹没了。
“啊!等一等!”
庄田喜左卫门终于开口。
喜左卫门一叫,村田与三跟出渊孙兵卫也开口说道:
“危险!”
“不可妄动!”
四高徒至此才积极出面,对大家说道:
“让开、让开!”
“这里交给我们。”
“每个人都回到自己的岗位去!”
宫本武藏水之卷(54)
随后又说道:
“这个男子似乎有什么预谋,要是一不小心上了他的当,有人受伤,我们如何向主君交代?太郎的事固然重要,但是人命关天。这次事件的责任由我们四个来承担,绝对不会给各位添麻烦,你们安心离开吧!”
过了一会儿,这里只剩刚才在新阴堂对坐的主客人数了。
只不过,现在主客关系已经改变,成了犯罪者和裁判的敌对关系了。
“武藏!你的计策很不幸泡汤了———依我观察,你一定是受某人之命,不是来探小柳生城的虚实,就是来扰乱治安的,对不对?”
四双眼睛紧盯着武藏质问。这四人当中,个个武功都已达到相当的境界。武藏把城太郎护在腋下,脚就像生了根似的,不曾移动半步。然而,武藏即使现在插了翅,也难在这四个人中找到空隙飞了。
出渊孙兵卫接着说道:
“喂!武藏!”
他握着刀柄,稍微向前推,摆好架式。
“计谋被识破,自我了断是武士应具备的品格。你虽然居心叵测,但是胆敢只带着一名僮仆,便堂堂进入小柳生城,也算勇气可嘉。再加上我们也算有一夕之谊,所以———切腹吧!我们给你时间准备。让我们看看你的武士精神!”
四高徒认为这样一切便都可以解决了。
因为他们没禀报主君就私自决定邀请武藏,也没问他真实姓名和目的,所以急着要把这件事隐瞒过去。
武藏当然不肯。
“什么?要我武藏切腹自尽?我才不干这种傻事!”
他昂然晃动肩膀,一阵大笑。
武藏不遗余力地激怒对方,期待掀起另一场暴风雨。
情绪不容易受波动的四高徒,终于也忍不住皱起眉头。
“好!”
语气平和,但却非常果断。
“对你慈悲为怀,你不接受,我们只好不客气了!”
出渊说完,木村助九郎接着说道:
“多言无用!”
他绕到武藏背后,用力推着他,说道:
“走!”
“去哪里?”
“牢里!”
武藏点头向前走。
但却是照着本城的方向大步走去。
“你要到哪里去?”
助九郎立刻绕到武藏前面,张开双臂拦阻。
“牢房不从这里走。向后转!”
“不退!”
武藏对紧贴在身边的城太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