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不,是个女的。”
“唔……这么说来,这是城里种的花喽!”
“可能是吧!”
“刚才真抱歉,等一下大叔给你买糖吃。现在长短刚刚好了,插在瓶里看看。”
“这样可以吗?”
“对、对!那样很好。”
本来小茶认为武藏是个有趣的叔叔,这回看到他用刀之后,突然觉得他很可怕。所以武藏一讲完,她一溜烟地就不见了。
比起正在瓶里微笑的芍药花,落在武藏膝前七寸长的花茎,更吸引他的注意。
原来的切口,不是用剪刀,也不是用小刀切的。芍药枝干虽然柔软,但是这个切口看得出来是用相当大的腰刀切下来的。
而且切法也不寻常。光看那枝干的切口,就知道切的人身手非凡。
为了比较,武藏也学他用腰刀来切,但仔细比较之下,还是不一样。虽然说不出哪里不同,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切法实在差得太远了。就像雕刻一尊佛像,即使用的是同一把凿刀,但从着力的刀痕就可看出名匠和凡工的不同。
宫本武藏水之卷(46)
“奇怪。”
武藏独自沉思。
“连城内庭园里的武士,都如此身手非凡,可见柳生家实际上比传说的还要厉害喽?”
一想到此,就令他自谦不已。
“错了!自己到底还是不行———”
但是立刻又振作精神,充满斗志。
“要找对手,这种人不是正合适吗?要是打败了,只好臣服在他的跟前。可是,既然抱着必死的决心,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想到这些,令他全身发热。年轻人追求功名的心,令他热血奔腾。
———问题是,用什么手段?
石舟斋大人一定不会接见修行的武者。这客栈的老板也说过,什么人介绍都没用,他是不会接见任何人的!
宗矩不在,孙子兵库利严也远在他乡。要在这块土地上打败柳生家,就只能把目标放在石舟斋身上了。
“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思绪又回到这个问题上,在他血液中奔流的野性和征服欲,才稍微安定下来,眼光也移到壁龛的白花上。
“……”
看着看着,突然想起一个气质和这花相似的人。
———阿通!
好久没想到她了。在他忙乱的神经和朴实的生活中,又浮现出她温柔的面貌。
阿通轻拉缰绳回柳生城的途中,突然有人从杂树丛生的悬崖下对着她大叫:
“喂!”
“小孩子!”
但是,这个地方的小孩,看到年轻女子,根本不敢这样大叫,耍逗人家。
她停下马,想看个究竟。
“吹笛子姐姐!你还在这里啊?”
原来是个全身赤裸的男孩,头发湿透,衣服夹在腋下。裸着身子,一点也不遮掩,就从崖下跑上来。
还骑着马呢!他抬头用轻蔑的眼神望着阿通。
“哟!”
阿通也吃了一惊。
“我以为是谁呢?你不是那个在大和路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城太郎吗?”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你胡说!我那时才没哭呢!”
“不提那事了。你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前几天。”
“跟谁来的?”
“我师父。”
“对了、对了,你说过要拜师学剑术的。那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光着身子?”
“我在这下头的河里游泳。”
“哎……水还很冷吧?人家看你游泳,要笑你的!”
“我是在洗澡。我师父说我一身臭汗,我讨厌进澡堂洗澡,所以来这里游泳。”
“呵呵呵!你住哪个客栈?”
“绵屋。”
“绵屋?我刚刚才从那儿回来呢!”
“是吗?要是知道的话,就能到我房间来玩了。要不要再回去一趟?”
“我是来办事的。”
“那就再见喽!”
阿通回头对他说:
“城太郎!到城里来玩吧———”
“可以吗?”
这本来只是她的客套话,没想对方这么认真,使她有点为难。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不能这个样子去啊!”
“真讨厌!我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