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这些有名有姓的浪人,虽然过着隐居生活,但还算有些权势和生活能力。可是,一到奈良的后区,到处是连佩刀都当掉了的失业武士,他们自暴自弃,目无法纪,到处惹是生非,就是想扰乱德川治下的社会,一心祈祷大阪早日再兴。像阿通这么貌美的女子,只身到那种地方,犹如飞蛾扑火。
茶馆的老人一心想阻止阿通前往。
照他的说法,到奈良去实在是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
阿通沉思不语。
假使奈良有蛛丝马迹可循,再怎么危险她也不在意。
可是,目前她根本毫无武藏的音讯———自从在姬路城下的花田桥分手以来,几年的岁月只是毫无目的的到处旅行,彷徨过日。现在也不过是身处这场虚幻之旅的中途罢了。
“你叫阿通吧?”
山羊胡武士察觉到她迷惘的神情,说道:
“怎么样?一开始我就说过了,与其到奈良,不如跟我到小柳生家去。”
接着,这位庄田道出自己的真实姓名。
“我是小柳生家的家臣,叫做庄田喜左卫门。我的主君已年近八旬,最近身体欠安,终日抑郁寡欢。我想到你说过你是靠吹笛糊口,或许可以吹笛慰我主君,如何?”
茶馆老人在一旁也表赞同,替喜左卫门劝她。
“姑娘,你一定要跟他去。或许你不知道,小柳生家的老主人就是柳生宗严大人,现已隐退,改名叫石舟斋。他的少主人马守宗矩大人,从关原之役归来后,江户随即征召他去当将军家的老师,获得无上的荣宠。光是能受邀到这样的名门世家,就已经是少有的福分了。你一定要答应他。”
宫本武藏水之卷(24)
阿通一听喜左卫门是兵法名家柳生家的家臣,心想他定非等闲之辈,心里早已默默答应了。
喜左卫门追问:
“还是无法决定吗?”
“不,这是求之不得的事。但是,我吹得不好,怎么配在那么有身份地位的人面前吹奏?”
“不、不,如果你认为柳生家跟一般诸侯一样,那你就错了。尤其是主君现在已改名石舟斋,只想安享简朴的晚年,跟一般的老人没有两样。他甚至不喜欢别人对他毕恭毕敬。”
阿通心想与其漫无目的到奈良去,不如先到柳生家还有一线希望。柳生家是吉冈以后的剑术第一名家,一定有很多修行武者造访,也许还有登记这些人的名册。说不定自己多方寻找的“宫本武藏”也登记在上面呢!果真如此,那该多令人高兴呀!
她的神情豁然开朗。
“那我就不客气,跟您一起去了。”
“真的?你愿意来真是太好了!”
喜左卫门大喜。
“但你是女子,天黑前赶不到小柳生家,阿通姑娘!你会骑马吗?”
“会,我会骑。”
喜左卫门走到屋外,对着宇治桥头招招手,在那儿休息的马夫立刻飞奔过来,将马给阿通,喜左卫门则一路步行。
这时,在茶馆后山玩耍的城太郎看到了他们。
“要走了吗?”
“嘿,要走喽!”
“等等我。”
城太郎在宇治桥追上他们。喜左卫门问他刚才在做什么?他说在山上的树林里,有很多大人聚在一起,不知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
马夫笑着说:
“小兄弟,那些浪人是在赌博呀!没饭吃的浪人会抢夺旅行的人,把他们扒得一丝不挂,才放他们走。”
马背上坐着戴斗笠的佳人,城太郎跟胡子武士庄田喜左卫门走在两侧,马夫则在前头。
过了宇治桥,终于来到木津川河堤。河边沙地宽广,天空缀着彩色的云雀,风景如诗如画。
“这样子啊……原来是浪人在赌博。”
“光是赌还算好的———有的甚至放高利贷,勾引女人。他们太霸道,没人敢动他们一根寒毛。”
“领主也不管吗?”
“势单力薄的浪人,领主还抓得到。但是,河内、大和、纪州的浪人联合起来,声势就凌驾领主之上了。”
“听说甲贺也有浪人。”
“筒井浪人成群结队逃到那里。好像不再打一次仗,这些人就无法完全消失一样。”
城太郎听到喜左卫门和马夫的谈话,开口说道:
“你们说什么浪人、浪人的,浪人当中也有好人吧?”
“当然有。”
“我的师父也是浪人啊!”
“哈哈哈!你是为此打抱不平啊?你真会为师父讲话———刚才你说要到宝藏院去,你师父在宝藏院吗?”
“只要去那里就可知道师父在哪里。”
“他的剑法是哪个流派的?”
“不知道。”
“弟子竟然不知道师父的流派。”
马夫闻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