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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活在这个世上吗?”
炎王抚摸画上的女人脸庞,以平日绝不示人的温柔表情说道:
“我们的孩子,比我们期望的成长得更加结实强大,而且正逐渐产生体恤弱者的温柔
之心。”
画中的女人,有着比现在的阿修雷更年长的印象,但外貌与他十分神似。
炎王看到阿修雷及腰的赤红长发,不由得对女人心生怀念。
十八年间,炎王一直期望着阿修雷能够平安地成长。
“时机成熟了。如果你‘迷惘’的话……”
那个时候,我就把一切告诉你吧!
包括你头上那全天界无人拥有的角,以及你?挝薹ㄓ肽盖坠餐畹睦碛伞?
还有,为何她无法留在这片土地的理由。
炎王再度将布挂回画上,然后关上门扉,从外头重新张下结界。
来到室外后,炎王想起在天主塔生活的儿子,以及他的挚友。
现在的守护主天应该不会杀害他的友人。
前任守护主天与现在的守天完全不同。
现在的守天,冷静而深思熟虑,也知道尊重长上。
但是,只要他是‘守护主天’,炎王就无法信任。那个令人诅咒的存在,不断地为天
界及人界带来不安。
恶芽,就该趁早摘除。
炎王轻轻从衣物上抚摸胸膛。那里吊着装有画像女人头发的小布袋。
抚摸袋子的时候,炎王的眼神温柔地遥望远方,但他并未耽溺其中。
“总之,不让那头‘悍马’早早结婚不行。”
虽然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小,但为了阿修雷倒下时与他国的对应,以及万一有人看清阿
修雷的本质,而反对他成为南王的时候。
堤防必须设下两三重才行。
“……不行,有结界。”
以认真的表情望着水镜的夏乌德突然往一旁倒下,早一步察觉的格兰达丝立刻伸手抱
住对方。
夏乌德那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的纤细身体,由于方才全力施行的占卜,变得呼吸困
难。
格兰达丝已经习惯了,她知道这种时候,直到对方冷静下来为止,自己都无能为力。
当夏乌德急促的呼吸逐渐趋缓的时候,格兰达丝撑住她的腰,扶她坐好。
少女让格兰达丝为自己拭去额上的汗水,眼神又逐渐变成寂静的朦胧。
她似乎以楚楚可怜的外表完全想象不到的精神力,有读到了别的事物。
格兰达丝等待着,轻声呢喃:
“……父王总是十分谨慎的。”
少女用力抓住水镜边缘,看起来仿佛想将之捏碎似地。
“指甲会折断的,快放手。”
“……”
“夏乌德,听话。”
抓住她的手,硬把她从水镜边缘拉开是轻而易举的。但夏乌德留在那里的,是她一半
的心与身体。若是勉强施力的话,会对本人带来负担。
她的占卜就是这种性质的事物。
“乖孩子,快点回来。”
夏乌德愈是集中精神,就回来得愈迟。但是,不管花上多少时间,格兰达丝都能等。
只要这样抱紧她,夏乌德就绝对会回来。
她将仍未放松的身体拥在怀里,梨花般楚楚可怜的少女便不断反复喘息。
格兰达丝的唇慰劳地在少女的太阳穴及脸颊上来回。
“…天主塔…和西国同一时间出现了魔族。…出现了死者。…西国的王…打算对守护
主天大人…召开咨询会。阿修雷大人好像打算…前往魔界。西国…再度出现魔族的
消息…在今天就会传遍天界全土吧?”
魔族趁守天离开天主塔是入侵了吗?只能静静听着的格兰达丝手中浮现汗水,
“天主塔当中……我看不清楚。穿这绿色文官服的人……从塔上……私下将文件交给
传信鸟……送给炎王大人……”
天主塔当中果然有泄露情报给父王的人。
格兰达丝皱起眉头心想如果被发现的话就百口莫辩了,但君王们会悄悄监视天主塔也
是为了保身,这是莫可奈何的事。
“……炎王大人…明日将召开餐会……打算让姐姐和宰六臣的长男相亲。”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