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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雷好像以为守天落在自己额上的唇是梦境里的事物,可爱地眨着眼睛回应对方。
下一瞬间他猛然跳起,凝视被单当中。
“什、什、什……!这、怎、……怎么回事?”
一丝不挂的两具身体,它们在寝床中彼此依偎得如此接近,发生了什么事已一目了然。
“你……!你做了什么?”
“治疗。”
守天将背靠在枕头上,满不在乎地回答。
身心都得到解放,甘美地带着余韵的快感仍在守天的内侧呼吸着。
阿修雷才刚醒来,自己当然要先下手为强?K⑿蘩椎氖直郏盟氐阶约夯忱铩?
“灵力消失的话天人就会死,你知道吗?”
阿修雷踢动手脚挣扎,身体又远离守天而去。
“所以、所以你就做出这种……这种下流的事!”
“别这么想,我不是说是治疗了吗?”
“不要撒谎!”
阿修雷力量全开,将守天喜爱的羽毛枕一撕为二。
轻柔的羽毛像白鸟般在寝床上飞散开来。
两人从头到脚都被包围住,从羽毛间凝视着彼此。
“……我只是想以我做得到的事来表示我的心意而已。抱歉。要我道歉多少次都行。成人式时对你冷淡,我真得很抱歉……”
阿修雷想要怒吼而深深吸了一口气,结果嘴巴吸进羽毛,害他又“呸呸”地吐了出来。
他以拳头打向床单,一阵布帛破裂的声音,羽毛又飞了起来。
虽然,阿修雷生气的模样相当可怕,但是守天似乎没有投降的意思。
“你在生气是吧……?”
守天这么问,阿修雷便气得牙齿上下打颤,紧握着拳头大吼:
“这是当然的吧!”
现在不管说什么,阿修雷变得坚硬的心也无法接受。守天死了心,轻轻下了寝床。
他拾起沾满羽毛的衣物,披上肩膀。
但是,就在守天要系起腰间丝带的时候,阿修雷抓住了他的衣服。
“什么?”
“……!”
阿修雷想开口,虽然生气,却仍以迷惘的眼神仰望守天。
守天心想他可能是想问伤口的情形,于是转身面向他说:
“臀部和肩膀需要再安静休养一段时间。不过,除此之外的伤我都帮你清除了。”
阿修雷慌张地环视全身。
腹部或腰、胸部都……连觉得“怎么可能”的部位的擦伤,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阿修雷陷入茫然,守天离开他,开始更衣。他开始有些在意结界石的情况了。
但是,当守天要解除寝床四周的黑暗结界离去时,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给我等一下!”
阿修雷以被单从头盖住自己,笔直瞪着守天。
“要是想抱怨,等会儿再听你说。我也差不多该去处理东边的事了……”
“不是抱怨!”
守天在门前叹息说道:“那是什么?”
“我叫你过来!”
守天无计可施地掉头回来,随着他一步步接近,阿修雷愈是钻进被单里。
守天站在寝床边,手叉着腰开口:“……什么?休拉姆的报告吗?”
阿修雷没有回答。
守天焦躁地又要往门扉跨步离去。
朝着那转过身去的背影,被单里传出了怒吼声:“就是啊!你这个人!这种事……”
话说到后面,声音就变得愈来愈小。
“……不管对谁都……都可以……毫不在乎的做……”
守天停住脚步,他听到这里终于察觉了。
奥斯雷吉方才的话在他脑中响起。
‘只要你说“等我”,那孩子不管几百年都……’
阿修雷并不想要治疗的说明或道歉,只想听一句守天发自内心的话。
奔回来的守天将阿修雷缩起的身体连同被单一同紧紧抱住,不管阿修雷再怎样挣扎叫唤,都再也不放开他了。不想放开他了。
“我才不会对任何人都做这种事!”
“骗人!”
被单里传出叫声。
“不是假的!我只对你这么做!你是特别的,从以前就一直是!”
“我不相信!”
守天豁出去地穿着鞋子就这样爬上寝床。在阿修雷紧紧抓着好藏住自己的被单中,找到隙缝伸进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