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奢华的放纵,是一种前所未见的模样。充满光泽湿润头发黏液般地披散垂落;肌肤也好、衣服也罢,我的视线完全不见物质上的分界。
合而为一,全部融为一体。
水、白色墙壁、瓷砖地板、黑色长发、白色洋装,以及她的身体——
姐姐存在于实体和液体之间。他站在我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身影,姐姐就是我的世界。
“哈哈”
流洩不止的流水在对我笑。
从融化蜡烛般的肢体深处细致的手臂;那只手十分肯定地抚摸我的脸颊。
我打了冷颤,脸颊的部分却是异常的炙热。
不一会儿时间,原本仅隔着白色蒸汽的姐姐的身体,已经靠近到能够感受彼此体温的距离。
“——”看见她开口说着话但是听不清楚,大概在呼唤我的名字。那样子的举动对我来说是种酷刑,我绝对不会允许失去自己,无论处在何种状况、即使是多么可怕的噩梦或悲惨至极的姿态,我都要保持清醒,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会在白天的浴室中被亲姐姐侵犯、失去清纯的惨白少年,肯定只有我。
当人们无法转移视线的时候,究竟是见到了什么呢?我的目光没办法从姐姐身上离开。
她步步逼近,将嘴唇叠合在我的唇上复杂的情绪在体内纠缠不清,姐姐抱住了我。她的手指攀爬在我露出的锁骨,以免享受着不规则的韵律,指尖描绘这肋骨的曲线,好不容易抵达未成熟的乳头。
“哇啊!”
我既羞愧又懊恼,不禁流下泪来。而那样的眼泪,姐姐也不肯放过。在眼泪落至脸颊之前,他用赤红的舌尖全数带走。
连一滴水也无法脱离她的掌控。
嘴唇离开的那一刹那,她的美丽无懈可击,残酷地刻画在记忆深处。我感受着那样的美丽并任由摆布;沉溺在她的世界,完全失去知觉。未臻成熟的渴求告诉自己那是纯粹的欢愉。
直到最后我仍无法全盘否定自己处在犯罪现场,但那也是一个男孩断送肉体的结束。
“明明还是个孩子真的失去理智了喔?”
姐姐的手指终究来到“不可碰触的地方”。我第一次发现身体的变化,只见她轻握住凸起的部位,接着
“那女孩明明喜欢的是你呀嗯?”
在我耳边——不断地低语——
我走到了尽头。
这一天,这里,这一瞬间。
我的“纯真”到了尽头。
*
后来没有特别值得大书特书之处。
不过是贪恋着姐姐长久以来压抑的欲望,并且用身体去迎合这位让我献出第一次的女性。我们互相探索、丑态百出。
两具充满渴望的年幼胴体之间,我见到的还是窗户那一头的Southberry树。
强风吹拂着树木沙沙作响,仿佛意味深长地看向我。
尽情耻笑着我们人类。
*
傍晚,走到餐桌前就定位。
我至今仍有把握佣人们和当天晚上返家的双亲对于我和姐姐的事情并不知情,姐姐比往常更加优雅地用汤匙将食物送进口中,他们不可能窥探得到我和她之间一发不可收拾的情感。
姐姐毫不避讳。
对于几乎没有知觉的大人们——父亲、母亲以及年迈的佣人们,她没有刻意隐瞒。
当她含住汤匙,伸长的颈脖暴露出若干红色斑点。那是粉红色肌肤遭到啃食而残留下的温柔证据。
只有我一个人搜索着出路,试图从成为证据的“红色”污名逃脱。
*
关于那次事件,若硬要提及其他特出之处,也只能说那是我的第一次。
在我遇见霍桑(注4)之前的往事。
*
8.
我看见了。
*
后来,我们的行为持续着。随着场所的改变,两个人的情绪到达顶点,也因此得知彼此的癖好,
入秋以来依旧炎热的那一天,就在庭院的角落、Southberry树荫下,姐姐照例对我做着那件事。
我倚在树干边,下半身的衣服全给她脱了下来。姐姐握住那个部位来回套弄,就在露出窃笑的同时,她微微张嘴。
“啊”
姐姐挑动着舌尖,不时戳向高涨的部位。
为什么我没办法控制身体的变化?打从体内冒出热气的我,总为那种事情烦恼。由于姐姐理智、粗暴且幼稚的举动,我眼睁睁看着白色的液体窜出。
通常她会含住液体,当着我的面吐出来。那天的她却在喷发的瞬间移开,故意让“那个东西”在半空中飞舞。
黏液沾到姐姐的脸庞。
还有我最喜欢的黑发、白色的洋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