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问。
“咦?什么?”
就在困惑的转眼之间。
“想到什么了吗?”
那个午后最寂寞难耐的时光,少女
“啊?”
我发出呻吟,少女突然搭上我的肩。
“什么?”
名为侦探的少女若有所失地望着我,似乎对自己的身份感到迷惑。情况没有持续太久,我抱着她的肩膀、哽咽哭泣。
“谢谢”
说出长久以来没能说的话。
“谢谢,对不起原谅我逃走了我是个胆小鬼对不起。”
接着。
“谢谢”
这或许是我对她“最初的谢意”,少女也回应了我。
“我也要和你说谢谢”
我领受了她的谢意。少女放开我的手。
“我也很喜欢Southberry,要好好照顾它喔。”
*
影像再度错乱的时刻,世界并没有多大改变。
“怎么了?”侦探问。
捲盘上的影片,在数秒以前开始转动起来。
“不,算了”我回答:“没事嗯,没事。这样就好了。”
如今,我不想抹去留下的血液和泪水。眼泪和喜悦之间,我只是按着少女的手。
“没事了喔这样就好就这样”
是的就这样维持现状直到永远
谁也无法肯定世界的模样。偶然发生的连续行为,影像也不见得往前播送。姐姐也说过,记录未来的“红色笔记本”并不存在。
心仍像是一团煮糊的胶质,没有确定的形态。但我决定振作。
按照那名少女的指示,遵循和我息息相关的“因果关系”。面对着侦探,我鼓起勇气。
“继续写吧。”
“好!我再也不相信披头士了!”
*
“什么?”
约翰列侬痛苦低吟的彼岸传来某个人的声音。我抬起头,却不见半个人影。没有任何残留的物体,例如某位年轻女性惨死的尸体。
只有我独自昏睡在阳台的椅子上。
手里是白色的稿纸、鹅毛和一把小刀。被鲜红的Southberry树遮蔽的天空下,小刀仿佛给染上了血液的色彩。
*
“写吧”
握住刚完成的鹅毛笔、吸满墨水;墨色仍是没有彩度的惨黑。将揉成一团的稿纸摊平在桌上。
“我得继续才行。”
接着一如往常面对虚构的世界。
夕阳西下。
幸好外头的风不大。
趁天色还没还没暗到需要开灯之前,我坐在桌前,完成故事大纲。
这本侦探小说,主角当然是侦探。
我笔下的侦探特别优秀。
埋下若干伏笔,却也不拖泥带水。表面上以最低的限度尽量扩展诡异的情节。
将珍藏多年的熏红鱼端出来吧!就算手中的地图复杂难解,也能轻易穿梭。
遗留哥特式建筑的古老街道,房子临近湖泊,夜晚总是云雾缭绕,从战前便流传下来的不祥传说;物质上的密室与精神层面的密室,密室里发生的连续杀人案;犯人手中易碎的美少女们,掌握关键证据之后惨死在凶手刀下,死法通常都不怎么唯美。
连续杀人的目的为何?觊觎名门望族的壮观财产?跨越时代的怨恨?或者狂人缜密的行动,只是以杀人为乐?
谁是凶手?
优秀的侦探的对手,必须是个程度相当、冷血又罪大恶极的人物。我的笔下是否有这么一个举世无双的角色,献给同样高明的侦探?
无论在哪个世界用了哪种技巧,我愿承诺为各位带来最棒的敌手。
*
这篇故事,这篇崭新的虚构作品,我决定以本名示人,亲自交去出版社。
准备要写出侦探的名字时,我停下手中的笔,闭上双眼。
“姐”
我,小说家“月群观音”,本名原田。
*
主角“侦探”——那位白衣少女,继承了我的本名,以及死于凶杀案的姐姐的名字。
原田观音子。(HaradaMineko)。
*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