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面对迷惘?”
“迷题本身。”
“迷题吗?”
我仰望视野被切割呈方形的天空的一角;自己仿佛是被橘红色天空弃置于陈旧屋宇的孩子。Southberry树的枝头探向那般孤绝的深红色天空。
“我还是觉得很可惜,还没有人看过我为了兴趣写的侦探小说。”
“嗯。”
“假如能躲在黑暗,脱离文字与生活、为自己而写,我想就可以继续”
我咳了几声,多么无奈的回答。
“但那不可能,我还得活下去。”
“也是。”
少女——我笔下的侦探,什么也不想地点点头。
“可是属于我们的冒险并不就此,会一直持续下去。”
“那是什么?就算改变生存方式,还是可能走进别的黑暗里?”
“天晓得。”少女不带诚意地回覆。“总之我还不会消失。”
少女总认为建筑在街道上的房子已不复存在,只是站在小小的院阶梯旁、上上下下跳跃,冲着我哼唱不成调的曲子。
“我在那个记录里,那个预言。”
“”
“什么?”
“啊?没事。”
不知所措的我面向天空,隐藏自己的表情。
在阳光照不进的抽屉,若干故事情节奔驰,支持着这样一个没用的我。
*
“我不能这么做吗?”
我静下心来,半开玩笑地问身边的幻影。
“我创造了什么样的生命?”
才问完,立刻觉得不好意思。
“创作来自作者的智慧是种不被允许、似是而非的言论?知道将来会写出什么东西”
“世上没有纯粹的悖论。”
“什么?”
“到头来还是一样。一旦你心中萌生怎样的概念,便会产生那样的人物群像。创作证明你正让想像发光。”
“可是知道是件好事吗?还是应该等待想法自然而然涌现?”
“还要重蹈覆辙?”
少女这回十分不满。
“刚才不是还坦然接受‘教授’的存在。”
“我哪有接受?虽然我不太了解科幻小说,但‘未来’应该是很容易改变的了吧。”
“‘未来’等同于‘过去’。你所谓的时间是线性的捕捉。这是你的着眼点,我也没办法?”
“时间什么意思?请你不要把话题扯远了。”
“在最终形态不变的前提下,‘过去’和‘未来’的因果关系相同。时空是空间和纯量的接合,因此时间不受前后观念束缚。闵可夫斯基(HermannMinkowski,1864-1909)等人曾率先提出此种概念。”
“物理学或近代哲学都不是我的专攻,我要听的不是充满藉口的诡辩说词。”
“诡辩本来就是充满藉口的。”
“等等等一下”
一手造就从现实世界的内心衍生而成的虚构世界的我,极力制止滔滔不绝的少女。
“好,我相信你,不再提棘手的问题。总之,你能告诉我关于以未来作品的事?”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我放弃理性的争论,少女的表情顿时缓和下来。她不慌不忙,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
“不会有事的。”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书的时候从最后一章看起,犯了侦探小说迷的大忌。
*
红色的树荫下,白衣少女坐在我身边告诉我许多事情。包括一些只有我会知道的过去的作品,以及我无从得知、接下来将创作的作品。
关于未来的故事——真不知但是想不开还是无可救药的偏执,尽是些名侦探活跃的错误时代的小说,或者其他变相的作品。
变相作品,例如已超过人类理解范围的超常现象为背景的侦探小说。我对超常现象也不十分了解,不过我确实想用自己的笔触撰写那类体制外的题材。往后的日子里我还不间断地阅读罗夫克拉夫特(LovecraftH.P.,1890-1937)(注10)的作品。忘记了吗?我的人生并没有想象中的忙碌。
“只要你活着的一天,总会想得起来。”
“这样啊”
侦探看穿了我的心思,那样回答我。
我完全缺乏那种自信,低头不语。只要想起她的话,心想倒也有几分证据,反而觉得有点可笑。
“在你最后一部作品当中,其中一位‘侦探’会成为女刑警。而你为了描写她的世界观才得以生存下去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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