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
“金钱名誉你只为了能满足自己的对象写作明明能改头换面,为什么?怎么都没进步呢?为了不切实际的梦想头破血流?”
“说梦想未免也”
可是,可是
“只会逃避!”
双手接住自胸口泊泊流出的血液,姐姐摇摇欲坠站着。
“原来天真的人是我?不管多么悲惨,也不会改变现状。胆小如鼠的人类”
不再目露凶光的姐姐,眼中剩下纯粹的悲哀。
“姐?”
“杀了我吧。”
低语着。
刹那间。
咻!
“呜哇!”
“呼哈喝啊!”
她的身体前倾,口中吐出比之前还要大量的血液。姐姐的背后插着一支箭。
我急忙冲过去抱住她。不过几秒钟时间,濒临死亡的她似乎又看见了什么。
“到底是谁?”
抬起头,自称是侦探的少女手中握着和弓箭一样的陈旧的弓。
“帽子搜集狂(注7)”
我反射性地说出这个字。
“不对。”
她摇摇头。
“这是主教用来射知更鸟罗宾的弓箭(注8)”
“还真的有‘侦探’的样子装得真像,畜生”
臂弯中的姐姐痛苦地骂道。她笑了,不可思议地笑了。
“我的死期完了”
叩叩叩。
我听见脚步声,反应激烈。少女接连两次攻击姐姐,还毫无防备地走上前。一身雪白的侦探。
将姐姐轻放在地上,我转而看着少女。
“你是谁?”
“我?”
少女停下脚步,似乎对我的质问感到意外。
“你从哪里来的?是强盗吗?”
“不是。”
“要钱的话,我把钞票放在厨房的红茶罐里,全部拿去都可以!求你帮我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来!等车来了你再走!我不会告诉警察的,求你救救我姐姐”
“我不是强盗,我什么都不要。”
“我、我口袋里头有枪!你最好照我的话去做”
“不要这样。”
冷静的少女压制住我的声势。
“我知道你是谁,知道我为什么出现吗?”
“你认识我?”
“嗯。”
“怎么可能”
却在下一秒,我发现了。
我拼命捡回来的原稿中说明了一切。
“难道?”
一想到这里,我将手中的几张稿纸胡乱摊在桌上。解答出现了。侦探的影子,从故事途中探出头来。
“你说你是‘侦探’?是我创造出来的‘侦探’?”
“没错。”
少女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承认那个“虚构”。
“我为了追捕凶杀案的犯人‘教授’而来。”
“凶杀案?”
“后院。看得见Southberry树的一株小盆栽。”
“哼?”
身后冷不防传来声音。
是姐姐。
“蒙上薄雾、照不到阳光的后院,临时搭建的阳台,和一棵Southberry树你看见了什么?”
“我的房间?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呀”
又是Southberry树。
“是吗?既然是个作家,好好想想吧?”
躺在地上的姐姐咳出声来。
“这种场景不正是座舞台吗?没有半个演员,却为了歌颂高上精神而使出浑身解数的舞台剧。”
“舞台”
只有在今天意识到阳台是幻象的我总算和少女有相同感想,因此无法对她的说词置之不理。
“我说的没错吧这个地方向来是破绽百出的剧本和高层次精神表现所共同失序演出的场景。所谓的虚构,不外乎是织造谎言而来,反而没有设限对吗?如同心理阴暗的角落。”
“这是虚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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