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卷全

稠的红色黏液充满我的头盖骨。

  “害怕吗?”

  “”

  “可是,我们又能在一起了。”

  “嗯。”

  "你是我最重视的弟弟的,只属于我一个人!"

  姐姐接着在我冻僵的唇上,印下即火热又深沉、征服者专用的深红色的吻。

  “这么暧昧不清的结尾有用吗?”

  “什么?”

  我发觉身后的异象。

  不,不只是我的错觉!

  *

  砰!

  “咳咳可恶?”

  “姐?”

  冷不防猛咳一阵的姐姐,凄厉的视线环顾四周。

  “你、你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什么?”

  姐姐她。

  “啊、呃啊!”

  红色弹孔不偏不倚落在姐姐胸前正中央。她立刻倒卧在地,伤口冒出白烟。

  好熟悉的味道,是硝烟!

  “痛吗?”

  “你!”

  遭到射击的姐姐恶狠狠地瞪着我身后看。

  “‘教授’,这是枪杀沃格夫(注6)法官的手枪喔。”

  顺着背后传来的声音,我战战兢兢地转过身。

  “啊?”

  我不禁失声。

  那个人——如同曾经在傍晚时分交错而过,有股相当亲切与怀念的诡异感觉——是位一袭白色洋装,头戴凉爽草帽的少女。

  *

  12.

  “教授?什么教授?我是‘教授’?”

  “要不然是谁?”

  回过神,少女手中的枪支已不见踪影。

  “会受到枪伤,表示你就是‘教授’。”

  “姐?”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猜不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是侦探,侦探追缉的对象,只有‘教授’而已。”

  听见少女如此回答的姐姐,用邪恶的目光看着我。

  “你,难道不是说没有人要买你的原稿?”

  “什、什么?”

  “居然还没放弃写侦探小说?”

  “是我今天写的文章?”

  “你果然写了对不对?”姐姐歇里底斯地尖叫。“写那种东西是要给谁看?竟然愚蠢到为了钱”

  “不、不是。”

  正准备解释的时候,一阵狂风吹近阳台。

  “什么?”

  狂风卷去书桌上的原稿,白色半透明的旋风混杂着不知名的红色飞沫。突如其来的状况全发生在狭小的阳台上。

  漩涡中,我看见横卧在地的红色人体旁屹立着白色的风。姐姐似乎有所顾忌的叮嘱着我不放。

  “不是的,姐姐!不是这样。那是非买品!”

  我站在飞舞的白纸之间,像个表演杂耍的小丑;我不顾一切地辩解,却抓不住任何一张稿纸。

  “就算没有人看、也赚不到钱,我还是会继续写下去。”

  “你说什么?”

  狂风继续吹着,时而像晚霞、时而又变成白墙,躺在另一面的她咒骂着。

  “无耻!”

  “咦!”

  我的身体因为她的口气瞬间僵直。

  “你从前就是这样!光会作梦一点、一点羞耻心也没有!你这废物快醒醒啊!烂人!烂人!烂人!烂人!你这烂人!”

  姐姐无情痛骂哭丧着脸的我。

  “‘只有自己的故事’?对日后写作的人有什么用?啊。你这畜生!下流的蛆虫!你的故事很精彩吗?谁会喜欢那种东西?自以为很了不起吗?”

  我笨拙地捕捉飞伞的原稿,在狭隘的阳台中寻求庇护。

  “变态的自恋狂!低级!无能!”

  姐姐站起身,红色的躯体迎面而来。

  “要钱是吗”

  再度从口中吐出鲜血。纯白的空间里,鲜血像盛开的花朵。

  “呼啊啊快不行了吗?”

  最后包围住她的一丝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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