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做的都做了喔。从此以后和普通人一样好好的休息就够了。”
诺大的泪啪答啪答落下,浸湿了地板。
“明明只是红色或透明的分别,为什么眼泪会令人看不起呢?”
忘记是什么时候,我自以为是写下的短篇。但那并不能正视自己的词句。
“随你的心意永远的沉睡吧。一切总有结束的时候。你已完成任务,做了够多任意对待生命的事。可以了,安息吧。”
“是吗”我涰泣着。眼窝的泪水眼看就要恣意喷出,一脸愁云惨雾。“我可以那么自由吗?”
“来,告诉姐姐,你现在想要什么呢?”
姐姐的右手攀上我的喉头;火红的颜色,比世界上任何的果酱都来得鲜艳。
“财富、权力、地位、名声?还是爱情?、恋人、热情?”
她机械式地列举常人共同的欲望,同时也是对我的疑问。
好残忍。她明明知道游戏规则,曾经失去的东西不可能到手,太残酷了。
“该不会”
姐姐的微笑毫不留情地扩大?
“安定、圆满、‘家庭’?”
“啊啊”
她夺去我的所有,去又同时全数施舍给我除了呐喊,我无话可说。
(我)
扪心自问。
(那样的价值究竟存在于值得信赖的世界?抑或处于扭曲之中?在阴影笼罩下,我)
“你真的想要那些吗?”
那名受到恶魔诱惑的智者叫什么名字?
难道未曾找出拯救自己的方法?
除了接纳诱惑,说不定还有别的方法。只需要一颗追求真理的心认清恶魔惯用的伎俩罢了。
无论如何,我的“现在”
“好可怜唷。世上半途而废的事情何其多,像你这样的孩子才会迷失方向。那么微小的‘希望’”
“不要”
我低语着,这个答案连自己都不敢肯定。
“我不要,或许吧。”
算是果断吗?怎么自己的胸口像是开了一个大洞。
即使如此,应该有凉爽的风吹拂过来,却丝毫没有感觉。
残留下来的泥泞不堪阻塞胸口。莫非我已走到人生的尽头?或者是我太过拼命、认真、热衷,所以才落得更悲惨的下场,自顾自怜只是让我坠入更黑暗的深渊。
无视礼教所获取的快乐,前方会是多么宽广的世界等待着我?我的期待应该是被允许的
“呵呵,好孩子”
心满意足的姐姐搂住我,并摸摸我的头。和那时候一样。
我早该发现。在可预料的未来,若明白前方有道沉重锈蚀的门扉阻断去向,可在过去便先追求街道和生存的空间,为什么还要一味莽撞地抹杀过去呢?
途中通往解脱的门扉一定还存在着。对于毫无知觉、不顾一切往前走的我而言,没错,全是无用的东西。朝向一无是处的目标迈进,使我失去姐姐后唯一的终点。
可是,姐姐出现了。我奇迹似的再度得到选择的权利。
接着,红色的嘴唇——
啾
“姐”
这个吻让我明白自己像死人一样冰冷。姐姐的嘴唇对我来说热得发烫。
“好了吗?”姐姐轻声细语。
仿佛死神站在明天将离开人世的老人枕边,那么、那么的温柔。
“姐,难道你?”我抬起头、红着脸问。“你是为了这个才来找我?”
“对呀,为了给你。”
能给予的。
我的欲望。
“来,要不要自己说说看?你真正想要什么?”
“我”
我想要的是
手中始终握住折断的鹅毛笔,我的
那些一一加入的脚步声,只是踩过去,我的
“‘死’。”
我说出来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鲜艳欲滴的红唇在面前蠢动。
“”
“什么呢?”
“请你消失吧!”
“这样才对很好喔”
话还没说完,姐姐先给了我热烈拥抱。
美丽的红色爪子极自然的抓向我的喉咙。皮开肉绽的深处,五根锐利的工具入侵活命用的器官。我无法思考,只感到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