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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喃喃自语:「接下来有不够的东西也很头痛。」仔细检查完自己专用的装备才就寝。
换个场景,在「饥渴毒蝎」当成据点的场所。
看著一个接一个被送回来的成员超过半数几乎变成废人,首领对此现状感到无比烦躁。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抓住其中伤势相对轻微的部下胸口,毫不客气地大声怒骂。
部下因首领愤怒的恐怖表情与声音的魄力而感到畏缩,吞吞吐吐地报告自己亲眼所见的状况。
「目标、女仆……强得、跟鬼一样……然后就!」
四处传来被绷带缠得像木乃伊的部下们的呻吟。
眼睛无法对焦者、抱膝不停颤抖者,还有不在乎伤口裂开、精神错乱的人,彷佛置身野战医院。
从上面倒塌的宅邸搬床到地下室,但数量不足,还有人只能躺在铺在地面的稻草上。
主力成员也用魔法药水治愈伤口,但所有人始终保持沉默。
没有人敢和首领对上眼。
原本把玩短刀的优雅男子现在拿毛毯从头包到脚,不停颤抖。
他感觉那道让人打从心底冻结的视线从头上投射而来,害怕得根本不敢抬起头。
原本说想听孩子哭喊的高大男子,现在面对墙壁缩成一团,口中念念有词。因为他的怪力完全没派上用场。
不仅如此,还轻易就被弄得动弹不得,如垃圾般被丢出去,让他自信全失。
犬人族的矮小男人把尾巴夹在双腿间,躲在床底下发抖。见到那双阴沉的眼睛时,他看见了自己狗头落地的幻觉。
他对女仆这种生物感到无比恐惧,现在连走在路上的野猫在他眼中都像杀手。
自豪面无表情且毫无特徵的扒手,恐惧的表情就这样固定在他脸上,不管他多想故作冷静,也无法拂拭一瞬间濒死的恐惧。讽刺的是,他扭曲的恐惧表情让他比谁都有存在感。
「被女仆打趴!『饥渴毒蝎』的成员竟然被一个女人打败,你们说说看啊!」
首领的声音响彻据点的地下室。
但没有人大声否定。
以欺负弱小为信条的他们大概从没想过自己会变成弱小的一方。每个人的自尊轻而易举遭挫,化身为害怕女仆也害怕猫人族的胆小鬼。
「混帐!」
统帅这群暴徒的首领很不甘心。
全是因为那个贵族的手下委托这件工作才会变成这样,他反过来怨恨给他工作的人。
虽然知道对方是冒险者和女仆,但没听说这么强。
是故意没告诉他们,还是根本不知道呢?
事到如今已不可考。就在首领想著要报复他们提供的消息不足时,突然闻到了陌生的气味。
一边咂嘴一边大声踱步来回走动的首领停下脚步时,地下室充满可怕的寂静。
部下们发现首领的怒气已突破极限,每个人都在害怕反作用力。
不曾停歇的喃喃自语和呻吟声中,首领的这声嘀咕「这是什么味道?」特别响亮。
「味道?」
「咦?」
「嗯?这是……什么、味道?」
回过神时,每个人都因为这淡淡的刺鼻味开始骚动。
像是腐臭味也像铁锈味,所有人都对这令人不快的气味感到困惑。
好像闻过又好像没闻过,没有人有头绪。
地下室里的人寻求著无法用言语述说的某种事物,努力探索记忆。
接著轻易从第三者口中得到答案。
「那个啊,是魔的气味啊。」
室内响起老者的沙哑声音。
真要形容,就是在有空洞的地方勉强拉长音讲话的声音在地下室响起。
「「什……?」」
转头看向声音来源的人睁大眼睛说不出话,接著全身僵硬。
发现同伴不对劲而跟著转过头的人也步上相同道路。
那东西就飘在地下室的入口。
往右倾斜三十度左右的纯白骷髅飘在黑暗中。
那不是骨头本身的白。被泼上白色颜料般的白色头盖骨浮在半空中。
光是这种东西浮在空中就是灵异现象了,头盖骨倾斜的位置也很奇怪。
倾斜的头盖骨大概位于成年男性的胸口高度。
「咯喀喀喀喀,你们运气还真差吶。」
从它的下巴喀叽喀叽地开阖说话来看,声音果然是出自这个头盖骨没错。
靠近地下室入口的男人们吓得连滚带爬地逃进室内。
「「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