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贴近五飞的脸察看的迪欧,像是恍然大悟似的笑起来:“这小子,停止呼吸了吗?居然进入假死状态……什么嘛,这小子也是不得了的家伙……到最后都愿不放弃希望,说得也是……怎么能只不过为了这种事就死了呢。钢弹是……不可以输的啊——”
忽然感觉意识有点不清,迪欧就这样闭上眼睛。
3
罗姆斐拉财团总部内部的议场中,有近一千人的财团构成成员列席了,在马上即将召开的定期总会之前,先听听临时财团代表迪尔麦优侯爵的方针演说:“宇宙的技术靠着我们罗姆斐拉财团的财力,即将要迎接开花的时刻了。OZ终于就要完成MD的巨大量产线了。身为支配阶级的我们,应该要立刻将MD配属于各国的纷争地区,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究竟拥有多大的力量,进而将秩序带给全世界,然后,再度迎接有着旧日优秀传统和格局的时代,让我们来统治世界吧!诸位!”
听了迪尔麦优侯爵的热烈演说,列席的贵族们都一齐鼓掌起来。
但也有少数没有加入鼓掌行列的人,在这之中有一位老贵族——威利兹侯爵,也就是莉莉娜在莫斯科遇到的老人。
“不仅只有OZ,连罗姆斐拉也开始以军事力压制世界了……。看来已经没有我们这种人出面的余地了。”侯爵伴随着叹息.轻声的自言自语着。
对于一个身为财团设立当初就参与的资深大老,也是理事会常任理事之一的威利兹侯爵来说,不希望看到财团有如此的变貌。加入军需产业的事先不加以评论,但从什么时候开始,罗姆斐拉变成要将世界置于支配之下的组织了?然后,还把这件事当成理所当然似的提出来公然讨论着。
也许是该退休的时候了,侯爵在心里这么考虑着。
议场中有-个男人从左右侧被阶梯形座位围住的中央走近演讲台。是特列斯·克休里那达,OZ的总帅。
“特列斯,OZ以后也要拜托你了。”迪尔麦优侯爵从讲台上俯视着特列斯,这么对他说道。
但是,特列斯抬头笔直的注视迪尔麦优侯爵,悲伤的回答道:“迪尔麦优侯爵,我对罗姆斐拉财团的前进之路无法表示赞同。”
“你说什么?”
听到特列斯的话,迪尔麦优扬起眉毛低声反问。议场笼罩在压抑不了的议论纷纷之中。
“所谓的旧日良好传统,指的是人类内心深处的感情所建立的尊重弱者的历史。以往,我有时会认为战斗是美好之事的同时,事实上也想颂扬生命的尊贵,对失去的灵魂表示哀悼之意。”
特列斯深深的、严肃的垂下头,然后,继续往下说:“我是认为人类所需要的不是绝对的胜利,而是战争中的立场……这样的主张才对。但是,罗姆斐拉财团使用MD这种没有人性的战斗武器所建立起来的时代,是否会成为被后世认为感到羞耻的时代呢?还有,无视于不得不战斗的人类,而一味赞扬不择手段去砌造和平的宇宙殖民地的思想,我觉得这是不明白这种传统的可悲梦话。但是,在这种矛盾的境遇之中出现了超乎我的理想的新战士,那就是钢弹的操纵者们。在他们满怀真实的感情之前,传统似乎都为之失色了。有着想要保护的东西,然后又被所保护的人背叛的他们,是历史上的失败者没错,但是,他们却没有就此认输;相反的,他们本身至今还充满着战斗的意志。被认为是美丽的人类的感情往往是悲伤的,所重视的传统渐渐消失在无力者们的呐喊中……战争中的胜利者非得在历史中打下名之为两败俱伤的休止符不可,因为年轻的气息总是会渐渐从失败者之中培养出来……”
特列斯闭上眼睛,简直就像向映在眼中的影像诉说似的,逐渐整理、纺织成语句。
“特列斯,你到底想说什么?”迪尔麦优侯爵觉得困惑的从讲台上俯视着特列斯。
“我……也想当失败者。”
特列斯像是在耳语似的,但是,却又是非常认真的表情向对方说道:“如果要以MD来取代士兵的话,就已经不需要OZ存在了。我希望能将它解散。”
“这是办不到的。OZ是属于罗姆斐拉财团的。”
对于特列斯的话,迪尔麦优有点狼狈的回答着。然后,像是要重整自己的威严似的咳嗽一下,继续往下说:“那么,特列斯·克休里那达,你将被视为反叛罗姆斐拉财团之人,予以处刑。”
特列斯无言的点点头。
迪尔麦优侯爵把佩在自己腰上,仪式用的手枪放在讲台上,是一把纯金色并施以镶加精工的单发式手枪。
“但是,我们做不出鲜血淋漓的事,而你也有贡献到今天为止的功绩。特列斯,我们决定将你软禁于罗姆斐拉财团总部。”
脸上浮起嘲笑似的笑容轻轻行礼之后,特列斯转身背对讲台上的迪尔麦优侯爵,以堂皇的态度走出议场。
这个态度和他自己所说的败者完全相反,简直就像是战胜的武将似的扬溢着威严和神气。
特列斯在心里想着。
忘却了战斗,就算用装饰华丽的枪射穿了敌人的胸膛,也不能带给我任何感动。继续战斗的纯洁无垢年轻人并不是毫无理性可言的,而是拥有渴望自由之心。
每个人都屏息注视着走出议场的特列斯的背影。
也许还有我能做的事。
威利兹侯爵以严肃的表情把视线转向迪尔麦优候爵时,心里这么想着。
宇宙要塞巴尔吉全体进入了备战状态,蕾蒂·安对外宣言断绝连络的月面基地被反抗OZ的叛乱份子占据了。然后,为了以光束炮瞄准月面基地,巴尔吉将开始朝月面移动。
但是,蕾蒂·安很明白对手是服从罗姆斐拉财团意向的士兵和统率他们的兹巴洛夫技师长。
从她选择了反对MD的立场时开始,就已经考虑到可能会演变成这种事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