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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口像是在作确认般地发问。
难怪找不到。
“雨宫回来时脸色发青,他说手——不见了——只剩下箱子而已。”
被木材行老板发现了。
“愚蠢至极,多么愚昧的感伤。办什么水葬——我早就表示反对,果然如我所料引起了骚动。就跟平常一样丢进焚化炉里烧掉不就好了?”
美马坂自言自语地打断了阳子的话,以爬虫类般的眼神看着木场。
“当时焚化炉应该没办法使用吧?”
京极堂说。木场闻言,说:
“因为——我在那里吧。”
京极堂所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至少木场半夜并不在那里吧。
“如果是这样——我真庆幸我守着那里,否则加菜子的骨头就得跟那些猴子埋在一起了。”
阳子带着悲怆的眼神看着木场。
“之后雨宫与须崎就经常吵架。认识他的十四年来,我第一次看到雨宫如此大声吼叫。雨宫从一开始就与须崎不合,也对须崎曾经恐吓我一事感到很愤慨。雨宫并不知道恐吓的理由,也从未过问,就只是担心我与加菜子。所以他本来就很讨厌须崎了。因为顾虑到加菜子所以才一直忍耐下来。而且也因为有很多警察在,还不至于发展成互相殴打,但两个人经常针锋相对——就在那时,须崎说出了那件事情。现在回想起来,雨宫似乎从那时就开始变得怪怪的。原本非常反对的他从那之后却安静下来了。”
那件事情?
又是那件事情,从一开始就刻意隐蔽起来的“秘密”。
“接着,八月三十一日来临——”
消失之日。京极堂说魔术没有机关。
木场又坐上较矮的箱子。
两肘乘放在两膝上,双手相合抵在额上,静静地闭上了眼。
然后,他开口说:
“所以说,当时我看到的加菜子——已经只剩一半了吗——”
“没错。她当时的身体已经远小于常识中的印象。她——只剩下能恰恰好塞进那个匣子的大小。”
京极堂指着美马坂旁边台上的匣子。
高约四十五公分,宽约三十公分,长约二十四公分左右——
“她那时应该受过外科手术处理,让那些大小管子能一口气取下来。因此我想他们当时的做法是——”
“掀开床单。”
——美马坂在入口等候准备完成
“拆下连接在加菜子身上的管线与点滴。”
——突然发出喀啦喀啦的小碰撞声
“放入匣中。”
——碰撞声变成咚、砰的极大声响
“把伪装用的石膏拋在地板上。”
——接着转而变成惨叫
“同时蹲倒在地上大声喊叫。”
——美马坂翻开帐棚
“然后美马坂先生,你实行了揭幕式!”
——你们做了什么好事!
京极堂站起来,作出拉下布幕的动作。
——病床上空无一物。
“这段过程花不了几秒钟。木场大爷去调查病床时,你说——有股说不上来的古怪感,那是因为病床上只有上半身跟石膏的部分有凹陷的关系。石膏本来就只是摆着而已,丢到地上立刻摔得粉碎。至于其它东西,当然也不怎么凌乱。”
“所以说须崎拿来的机械箱子——就是用来装加菜子的小匣子嘛?”
听到鸟口的话,青木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苍白,我想他肯定是回想起来了。
回想起同样被塞在箱子里的少女们。
“须崎不知道在这之前早有人先见过加菜子,熟练地完成预定的行动,将加菜子移到小箱子后依计画等候数秒,拔掉连接在小箱子上的细管,迅速离开。没受到他人注意,也没人觉得他可疑。加菜子离开了这个粗糙的巨大身体,朝另一个身体的方向前进。”
“另一个身体?那是什么?”
“我想应该就是焚化炉。”
京极堂回答。
“什么意思?”
“按照计画,匣子里的加菜子原本应该会先藏在焚化炉里——我没说错吧?”
美马坂背对大家,保持缄默。
阳子回答:
“我想——应该是如此没错。”
“须崎认为——一直守着这里的木场大爷,在听到骚动的声音后一定会朝加护病房前进——事实上则是人早就在这里了。只要大爷不在这里,这附近就不会有其它人。大小也很恰当。我想在两、三天前早就做好收容的准备。等木场刑警回去后,半夜想怎么处理都没问题。我原本一直想不通须崎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后来才想到是这个原因。里面装设的不是焚化炉,而是须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