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尾逃跑。越知道魍魉你就越不懂牠。所以要驱除就得将之整只吞下。”
“中禅寺,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现在的我没有时间听你的长篇大论,你已经严重妨碍到我了。快回去吧。”
美马坂很不愉快,脸颊不住抽动。
“教授你死到临头还不死心吗?我原本想说,如果你的态度很合作,我就尽力不张扬地乖乖离去,看样子想这么做也不成了。我自己倒是没关系,但其它人可是很困扰的。”
“其它人?这些人跟我又有何关系?”
美马坂带着无法理解的表情看了全体人员。
“演员总算到齐了。教授,因为你的行动,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受到魍魉所书。美波绢子——也就是柚木阳子、侦探夏木津礼二郎、事件记者鸟口、柴田财阀顾问律师团的增冈先生。”
这男人——原来是增冈吗?
“警员福本、警视厅的青木、木场修太郎。以及另外一人。”
另外一人?
另外一人是指我吗?
“——啊,我忘了关口。接着,我事先警告你,警察们——”
京极堂看着青木。
“除了青木与福本以外,外面也有许多警员待机。”
外面有警察?
“我想——是用不着担心你会逃亡,但也不得不防会有人来救你。所以教授,请你最好别轻举妄动。”
“我不懂,中禅寺,听你这么说来,在场的不是刑警就是侦探或律师,可是我的行为跟犯罪毫无关系!”
“真顽强哪。你的确是没做出什么抵触法律的行为,所以警察无法惩罚你。但是你的患者却是杀人犯——”
——患者?
“警方——想要带走那个人。”
美马坂瞪着京极堂。
“你要我——把患者交出来?我办不到,事关他的性命。”
实在很难理解。
“喂,京极堂,哪里有患者?二楼吗?那个患者是真正的犯人吗?”
“关口,你错了。我看你身上的魍魉果然是最大的一只。仔细一想——你的症状最严重。”
这又是什么意思?至少我自认是在场的所有人当中与事件最没有关系的。
美马坂神经质地彷佛在看着脏东西般盯着京极堂不放。
“总之别阻挠我!而且你又从什么时候开始帮助警察了?这是游戏吗?就算我的患者可能跟犯罪有所关联——也跟你没有关系!”
“我——对犯罪一点兴趣也没有哪,教授。我的职业不是侦探,而是驱魔师。情势所逼,我必须替在场全员驱除魍魉。我原本打算一一进行,但是失败了,魍魉似乎必须得一口气同时驱除才行。手段可能粗暴了点,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阳子小姐。”
京极堂叫了阳子。
阳子依旧以畏惧的眼神看着这名黑衣男子。
“对妳来说或许有点痛苦吧。另外——”
京极堂看着木场。
“大爷也一样。”
“少瞧不起人,京极。”
木场说完坐到箱子上。
“我不知道魍魉是什么。你还是老样子,老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中禅寺,我再重复一遍,我很忙,我不想听你最擅长的长篇大论。”
美马坂意兴阑珊地说完,开始调整起身旁的某个装置。
美马坂对京极堂,以及京极堂对美马坂,他们彼此对彼此都很熟悉。
一看美马坂开始工作起来,我们这几个纷纷在椅子上或计量器上坐下。
接着,京极堂总算开始说明这漫长事件的“终结”。
“开端,我想是从阳子变成美波绢子的时候开始,是吧?”
阳子没有反应。
“经历与柴田弘弥的私奔之后,靠着柴田家细水长流的援助过活的阳子小姐在意想不到的机会下成了银幕的明星。事实的情况与脍炙人口的说法差不多相同,所以我相信站在那边的福本警员以及身为美波绢子热烈影迷的木场刑警比我更熟悉才是——”
阳子很惊讶地看着木场。福本也一样。木场摆出大佛般的扑克脸侧过头去,表现出一副“随你们讲吧”的态度。
“后来,女演员美波绢子的人气越来越高,不过柴田家对这件事情并没有表示什么不满。或许是因为柴田家认为——一旦有名的话,阳子小姐自己也不想与丑闻扯上关系,相信会更加严守秘密;抑或是反正弘弥先生人也死了,其实早就无所谓了?”
“两种都有。耀弘先生很讲义气。其实在弘弥先生去世时,及阳子小姐已经在女演员的事业上成功、甚至获得生活上的安定时,甚至更早以前的阳子小姐的母亲绢子女士去世时,都有人建议过应该停止对她的经济援助,但耀弘先生全部驳回了。因为他很顽固地坚持——早就说好要援助到加菜子十五岁为止。所以说耀弘先生自己还曾以为——阳子小姐是故意选择这一行来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暴露秘密的决心。但话说回来,当时的柴田集团的基盘并没脆弱到会被这么点丑闻击倒,底下的人也的确觉得无关紧要,这部分也的确是事实。”
增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