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上 第六章

旁茎末节,

  最重要的好戏却没上演,实在叫人难以忍受。

  增冈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说。

  那是一桩再怎么偏颇也觉得难以相信的简直在开入玩笑的绑架事件。

  “真叫人难以相信,警察真的在办事吗?”

  “哪有在办事,只是一堆人众在那里而已。我们要不是因为继承问题遗没解决,无法轻举妄动。不然早就严词抨击訾察办事不力——总之这种混蛋事件简直闻所未闻——你知道吗,那不是被绑架后才送威胁信来喔,是事先送来预告信。那些警远们老早知道歹徒打算绑架,却一群人像去赏花般凑在一起不办事啊!”

  在夏木津的理解之中,警察就是这种团体,因此也不怎么讶异。

  “是反应很差,还是行动很慢?”

  “行动很快,只不过没什么用。十分不寻常地,国家警察神亲川县本部的本部长与刑事

  部长在事件发生的五天前就私下来柴田家拜访,询问我们与柚木加菜子之间的关系。我们不方便公开回应,毕竟耀弘先生陷入弥留状态对外是项秘密,而弘弥先生与阳子间的关系当然也只有相关人士才知道。警方看我们支吾其词不敢明说便擅字揣测必有内情,考虑到我们是有力人士,才布下那种可笑至极的严密守备,就算我们没询问也主动前来报告。所以我们自然也无法放任不管,这等于是为我再添一桩麻烦事罢了。我去视察时还受到热烈欢迎,这群人脑袋里不知都装了些什么——”

  增冈似乎具的很不满警方的表现,粗暴地再次取出香烟,很随便地点上火。

  “他们大概以为这么做能获得什么嘉奖吧,简直像在开宴会。明明什么都不做事情就已经一团乱了。这下子更不得了。我实在受不了。可惜木偶人不管堆了几个还是木偶人,加

  菜子在眼前叫被人绑架,终于弄到无可收拾的地步了。”

  “可是已经消失的话也没办法了吧?而且你说她是必须保持绝对静养的重伤病患,我看早就死了吧?”

  “所以说嘛。”

  增冈的语气不知不觉间显得亲密起来。

  来访时表现出机械性的防备语气多半只是假面具。

  与夏木津对话的人在不知不觉问经常会卸下他们的面具,不自觉地显现出真面貌来。但这并非是夏木津的对话术或待人处事能力优秀之故,而是因为他的破天荒的言行举止从来就无视于对方头衔或身分所致。

  “就像你说的,如果加菜子比耀弘先生早死,财产继承就无效,一切回到白纸状态。不只如此,连十四年前的约定,也就是对阳子每个月的经济援助也一样会停止。但是……”

  “但是?”

  “如果耀弘先生比加菜子先死亡的话,就必须执行这份遗嘱。”

  “原来如此.”

  “然后。”

  “然后?”

  ——啊,柴田耀弘已经……

  “柴田耀弘先生在前天逝世了。”

  增冈除故弄玄虚外,还故意保持沉默以增加效果。在他刻意但常见的表演之下,事实带着十足的冲击性传入夏木津的耳里——若问是否真的受到冲击,其实并没有。对夏木津而言,他的感想只有“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也就是说,现在正是该实行遗嘱的时候,一刻也不容多等。但最重要的继承人却不在,不只行踪不明,连生死也未卜,这实在是相当微妙的问题。从被绑架到现在已经过了二

  十天。由她重伤的程度推想,死亡的可能性应该很高。但可能性终究只是可能性,不管机率多高也无法成为现在处理事务的判断条件。”

  “说得也是,所以才要我找人?”

  “麻烦你出马吧。”

  “不是还有警察?”

  对于找人实在敬谢不敏。

  “警察根本就不象话。他们现在陷入迷思之中。以为这是阳子自导自演的骗局,在原地大转不肯向前。”

  “没这个可能吗?”

  “可能性是不至于没有,但我认为应该不是。”

  “不是?”

  这是我的个人见解,我认为不是阳子干的。我先说警察方面的见解吧。他们认为,就算第三者绑架加菜子。也不可能从阳子手中拿到赎金——这点并没有错。接着,阳子并不什么有钱人,因此这个犯罪必定是考虑到她背后的柴田耀弘先生所策划出来的,因为能拿出钱的只有耀弘先生——这点也没问题。警察似乎也进行过一番搜查,他们认为,知道加菜子是耀弘先生的曾孙的人只有阳子跟雨宫。因此犯人肯定是这两人,所以这是自导自演的骗局——他们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听起来还蛮有道理嘛。”

  “那只是表面上有道理,他们只看到恰好的部分。首先,知道耀弘与加菜子关系的人这点——实际上有数十个人以上。本组织的人、与柴田家有密切关系的人,光这些加起来便不下五十人。若把其它也算进去恐怕更多吧。大家只是嘴上不说,其实早就知道了。”

  “原来如此,那表示其中有人利欲熏心,艇而走险啰?”

  “不,这也不可能。你可以把知道内情的人全都当作作加菜子之间有种形式上的利害关系。因此,他们绝非会为了一千万程度的小小赎金而高兴的人。与其做出绑架这类的愚昧行径。还不如就像你说的那样,干脆杀了她利益还大得多。”

  “那这样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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