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一下这背后有什么机关。算了,这算商业机密是吧?”
不晓得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夏木津又照实说出心里想的事。
“美波绢子的声音有点稚嫩,很可爱。虽然演技呈二流,不过像人偶般的呆板表情看起来有点做作反而很棒。你也是影迷吧,呃?”
这次来不及看名片。
“够了,我已经十分清楚你的调查能力,不用继续谈这个话题了。不过很可惜地,我们要请你寻找的不是美波绢子本人。只是从昨天到今天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发觉跟她有关,光凭这点便值得对你的能力给予肯定。就信仟你吧。”
自说自话老半天,最后还说什么信任你吧。真受不了。总之这个叫增冈的家伙大概是误会夏木津靠着事先调查得知美波绢子的事了吧。
——算了,也好。
只不过是照实说出看见的事罢了。
“要请你找的是这个女孩。”
增冈从信封中取出照片。
“什么,结果还不是那个绢子嘛。”
十分相像,是美波绢子年轻时候的照片。
“这是绢子将满十四岁的女儿。”
“女儿?”
“可、可是、绢子不是——今年才刚二十五岁左右而已吗,她息影的时候才二±二、四岁吧,这么说,十岁就生下这个女儿了?”
寅吉对类消息特别灵通。
“美波绢子本名柚木阳子。实际年龄今年三十一岁,这女孩名叫柚木加菜子,算来是她十七岁生下的孩子。”
寅吉似乎受到很大打击,突然安静下来。
增冈继续以非常事务性的口吻淡淡地说:“首先我说明一下本集团与这女孩之间的关系好了。柴田耀弘先生是柴田财阀的创始人,同时也是罂地方数一数二的财经巨头。相信这些你也知道,细节我就省略不多说。柴田先生与夏木津先生你的父亲之间也有密切来往。相信你多少也听过一些关于他的事迹——”
夏木津的父亲昨天才刚说过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而已。
不过夏木津的确听过一些他的事迹。
“——耀弘先生在财经界虽是个白手起家建造起巨大财富王国的豪杰,伹在家庭方面并不幸福。其配偶阿时夫人死于地震。长男弘明也于昭和四年去世,年仅二十。原因是患了结核病。弘明的独生子弘弥成了唯一的血亲,同时也是唯一拥有继承权的人物。附带一提,弘明先生的配偶,也就是弘弥先生的母亲死于昭相八年,弘弥先生又是战死于塞班岛。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是何原因,有权继承柴田耀弘莫大财产的人物一一死去。”
“原来如此,那么这种情况下会如何,遗产尽收国库,或者成为企业的资产。”
夏木津学过法律,成绩也很优秀。但只要他不认真回想,不管是多么琐碎的事情,现在全都不知道。同时,他这辈子恐怕不会认真想这些了。
“法律手续太多了,就算我说起这些复杂结构你也不见得听得懂。”
增冈依然讲话很快,听起来像是在嘲弄夏木津,不过夏木津并不在意。
“接下来说的内容严禁泄密,无需都言。”
“严禁泄密是吧。”
不清楚他讲什么。
“事情发生在十五年前。就是昭和二十年,弘弥先生二十岁的时候。”
增冈皱起肩头,压低嗓子,静静地说了。
增冈所说的陈年往事内容如下.
柴田耀弘的直系孙子柴田弘弥可归为一般可归为一般意义的纨绔子弟那类。课业的学习还算认真,但是他沉迷于歌舞戏剧则很令耀弘头痛。对耀弘而言,弘弥是唯一继承人,所以拼命想让他接受精英教育。
这与夏木津父亲大不相同。夏木津之父凭一己之力赚得财富,两个儿子尚未成年就把他们赶出家门,还不许夏木津与兄长在关系企业任职。而且夏木津也从来不记得曾受过父亲培养成企学录人才的精英教育,夏木津从父亲那里接受的教育说起来其实比较接近帝王学。
无视于祖父耀弘的热切期待,弘弥越陷越深。
他并不是那种浪荡子,只不过是资产家里常见的没什么金钱观念的好好先生。只要是他喜欢的演员、艺人,从不吝惜出钱援助。他似乎很喜欢这个资助者的角色。
之后,他与年方十七、在横滨剧场卖票的美波绢子——当时还叫做柚木阳子——相遇
了,且自然而然地发展成恋爱关系。
阳子当时似乎因为要照顾重病的母亲而过着相当辛苦的生活。阳子的父亲把病母与阳子像赶狗般赶了出去。母亲别说是工作,连走路都没办法。因此阳子除了卖票外,也利用看护母亲的时间做起家庭手工夹养家糊口,曰以继夜劳动工作。
当然,这些是增冈的转述。有多少部分加油添醋则不得而知。
只是透过他非常事务性的语气传达不幸少女的悲惨生活反而更添效果。赚人热泪的老套故事也变得充满真实感。但接下来的爱情故事由他口中说出却又过于平淡无奇。
不幸的清贫美少女与资产家的纨绔子弟——可说是老套得不能再老套的组合。弘弥陷入热恋,毫不犹豫地便想与阳子结婚。相信接下来的发展任谁都能想象得到吧,两人果然遭到猛烈的反对。强迫被拆散,最后还上演出私奔的戏码。
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