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石井警部本身都半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地站在原地发呆了,自然也怪不得底下的警员们。
石井完全陷入茫然自失的状态。
这也无可厚非,毕竟最后看到加菜子的就
石井本人,而那不过是加菜子消失几分钟前的事。且他与加菜子之间也只隔了四张半透明的塑料薄膜,两人的距离还不到一间半(三公尺),
至于赖子——赖子的表情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那副表情是木场所见过的赖子的表情当中,最能表现出赖子真实面貌的表情。
那副表情在木场看来像是在高兴。
更令人讶异的是,那直的是在高兴,木场后来听赖子亲口说了。
不过那时木场顶多觉得很奇特而已。
至于雨宫。
雨宫不见了。据守门警员的证言,他似乎与美马坂擦身而过离开房间。
早知道那时一注意到雨宫不在,就该立刻
确认他的所在位置才对。木场每想到这点就后悔得快疯掉。现场注意到雨宫不在的人大概只有木场而已,而且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雨官口的消息。
两宫也消失了。
可是面对这种状况。警员们最先采取的却是无比粗糙难以称之为搜查的行动。
那些家伙像是在寻找条小狗一般蹲下身子,在地板上爬来爬去地——寻找。当中也有翻找起垃圾桶或药品柜抽屉的愚蠢家伙。加果他们在找的是犯人的遗留物或犯行的痕迹倒还说得过去,可是他们全体都是在——寻找加菜子。
又不是钱包掉了,这种找法能找到什么?
像是一堆人在坟场拔草。
木场冒着被骂的可能性靠近病床,试着搜寻现场痕迹。
他自认在这个要塞之中,自己大概是仅存的较为冷静沉着的人。
虽说实际上这时候连木场也像方才的赖子般,全身持续着细微的颤抖。
结果并没挨骂。
病床周边与木场刚剐看到时并无二致。计量器等器材仍继续运作着,与加菜子在时别无二致。须崎跌坐的位置似乎恰好是机器箱子之间的空隙,虽然跌倒时发出巨响,从痕迹看来并没撞到什么。
探头看病床下面。
木场也趴在地板上观察,大概是受到警员们的动作影响吧。
盖在加菜子身上的白毯子掉在地上。原本接在加菜子身上的软管、管线、电线失去了对象,以病床为中心呈现放射线状。抬头,见到点滴一滴滴地滴在地上。顺着点滴袋看到连接的软管,药液由注射针头中缓缓滴落地板。犯人连点滴也没碰倒。
但是,相较于小心拆下的点滴,犯人在其他部分上却明显地粗暴了许多。因为整个地板上到处散落着破碎的石膏。
——有敲碎石膏的声音:不,连一丁点动静也没有。
那病床上的情况如何?木场起身。
与美马坂四目相交,他以类似爬虫类的双眼看着木场。
木场有点忍受不了那样的视线,把精神集中在观察病床上。
枕头上留下头形的凹陷,一摸之下,还残留着加菜子的体温,可见一直到刚刚事件发生为止加菜子人确实在这里。刚才木场见到的她既非幻觉也非错觉,这就是证据。
那么——这个病床是否暗藏机关,曾经在浅草的秀场上看过,切成两半的人、消失的少女。对了,这是魔术。既然是魔术那就一定有机关。
可是病床的构造极为简单,不可能在上面装设什么机关。
厚度的三寸(十公分)前后,人再怎么瘦也无法藏身其中。
床单几乎没有紊乱的痕迹,因为加菜子全身无法动弹的缘故吧。
只有手脚的部分在床铺上留下凹痕。
——可是,有点儿奇怪。
说奇怪其实全部都很奇怪,但不知为何木场觉得这点特别奇怪。
几乎在木场抬头的同时,美马坂从木场身上移开视线。
美马坂对狼狈不堪的警察们投以最不屑的轻蔑视线,至于对石井连看也不看一眼,不说半句话走向电梯。令人联想到爬虫类的冷酷视线,在电梯门完全关上前,瞬间望了阳子一眼——至少给木场如此感觉。但是那一瞬间他是基于何种情感而有此行为,木场无法判读。
——问题在须崎身上。
须崎不知何时离开房间的。
美马坂离开时须崎已经不在了。
——那家伙吓软了腿。
吓软腿,用爬的逃开——可是这个房间里的舞台设定并不容许这样的行动。
地板上铺满了电线、软管,要走动嫌困难。再加上病床与出门之间没有直的道路,不可能慌忙跑却没碰倒地上的那些计量器。事实上连警员们都被绊倒好几次,丑态毕露。
可是须崎却比任何人都还更早从房间消失了。根据房间外的警官的证言。他抱着带来的
小箱子,喊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急急忙忙地从楼梯跑下楼。
那是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