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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走廊左边的门,这里似乎是一间小型的接待室。说似乎,是因为这间房间丝毫无法令人感受到欢迎气氛,大小约有十坪,地板上贴着单调花样的瓷砖,随意摆设着简陋的桌子及十来张椅子,初次之外就只有堆着堆积如山纸卷的书架而已。
房间角落有座洗脸台,大小于厕所里的盥洗台相差无几,但墙壁上装设了镜子,因此可知这是洗脸用的而非盥洗台。对面角落里则放了写字用的桌子,上面也堆满了资料。这里就是这么个煞风景的房间。
打开房门立即见到阳子站在桌前。
“木场——先生。”
此情此景,与一星期前的那天一模一样。
木场有强烈的似曾相识感,当然这是错觉,自己也知道只不过是因为先前也有过相同的情景罢了。
那天阳子见到木场开门大大吃了一惊,同时从她手中滑落了加菜子的绑架预告信。
“请问有什么事?这位记得是——”
“我是武藏小金井站前派出所的福本。”
福本抬头挺胸回答,但很明显地,位于阳子视野中心的并非福本,而是赖子。
“这位记得是——加菜子的朋友——”
“我是楠本。”
赖子简短地回答。
“你今天来这儿是为了——木场先生,请问这是——”
“加菜子据说好像是被人推下去的。对吧,福本。”
“是,这位小妹作证说,这并不是事故,也不是自杀,而是很漂亮的杀人未遂事件。”
“混账东西,杀人哪有分什么漂亮不漂亮,总之快把详情交待一下。”
此时木场才总算发现房间里有须崎在。须崎靠在书架旁的墙上望着木场众人,矮小的身躯恰好完全被书架挡住,完全没注意到。
须崎由书架旁露出略微浮肿的脸,然后“哼”地一声,满脸不高兴的表情。他头大手脚短,眼神却比常人凶恶一倍。
“抱歉,麻烦你先离席一下吧。”
木场稍嫌麻烦开门见山地便说了。他本能地讨厌这名男子,没有理由。
须崎大概也是同样想法,瞥了木场一眼,一语不发乖乖地离开房间。只不过在关上门前,须崎回头见到阳子,朝她微笑了一下。
木场调整桌子方向,让赖子和福本坐在对面,请阳子坐在自己身旁。阳子一动也不动,满面狐疑地看着赖子。
“阳子小姐,你也仔细听听比较好。”
听到木场的话,阳子小小地嗯地一声,坐了下来。但似乎还有点摸不清状况。
“好了,小妹妹。就请你告诉我们那天你一直不肯回答的事情吧。为什么直到今天才突然想说?”
“我——总算想起来了。觉得很可怕,才——”
“那之后已经过了半个月,为什么到现在才突然想起来?”
“属下认为,或许是当时受到的刺激太强烈了才想不起来的吧?比方说——”
“没人在问你的意见。”
木场并不认为福本是个糟糕的家伙,但屡屡不经大脑的发言还是让木场恼火起来。
“我不是问为什么想不起来,而是问为什么突然想起来了。”
“我觉得很落寞——所以去了咖啡厅——就是常跟加菜子去的咖啡厅。然后看了加菜子常看的杂志,就突然——”
“想起来了?然后呢?”
“加菜子是被推下去的,被人从背后用力推下去。”
“被谁?”
“一个穿黑衣的男人。”
“是不认识的人吗?”
“不认识!我完全没见过他。突然从后面跑出来,碰地一声从背后推了她一把。”
真的吗?木场完全无法相信。
但是事到如今才撒这种谎,对这女孩一点好处也没有。
那么——目的是开玩笑吗?或是想嘲弄大人?
但她的眼神却又如此真挚。
“那、那是真的吗?”
阳子出声询问。
“——你真的看到了?”
赖子突然慌张起来,真挚的眼神中浮现动摇的色彩,连忙像是要藏匿眼神般低下头去,显得惶惶不安。
“是、是真的啦——才不是——说谎呢。”
语尾带着颤抖,眼中噙满泪水。在眼泪的满载下,赖子的真意扭曲变形,就算凭着刑警的锐利目光也无法分辨其真实性。
木场实在不了解这个女孩的本质。或许她并不是在说谎,但她一句句话里却见不着真实感,总觉得像是虚构一般。
木场只知道,这女孩的话绝不能照单全收。赖子的话对木场而言,没错,感觉上就像是在听电影中的台词般虚浮。内容设计得很完善,话语中也富有情感,但说穿了不过是照着剧本所写的台词念罢了。不管演员多么卖力地让演出更具真实性,所扮演的角色依旧是个虚构,所表现出来的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