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复加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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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男子负责大型和太鼓,两名女子敲打小型和太鼓,这个表演活动盛况空前。
好似响彻于腹部的太鼓声让人非常舒畅。每当响起了连续的击打声,观众便会放声欢呼。
看著表演的同时,我深切地心想:原来这么近的地方年年都有举办祭典啊。回想起来,每年都会有几个晚上像这样子听见太鼓的声音,我似乎每次都会想著「是不是哪里有在办祭典呢」。
明明住在同一个地方五年多,却一次也没有动身前往邻近的祭典过。即使从这点来看,我果然真的是个在私生活层面毫无行动力的人。我几乎没有主动去接收什么刺激的意愿。
不过,实际来看看才发现很有意思。无论任何人都是一副雀跃不已的模样。大家都聚集在同样的地点,享受著相同的活动。这是我自从脱离学生身分后,就再也不曾有过的体验。
我侧眼瞄向沙优,发现她也出神地盯著太鼓演奏。
如果没有她,我就不会到这儿来了吧。
她的出现,当真让我的私生活为之一变。我开始会一天吃三餐,假日出门的频率也稍微增加了。最重要的是,跟人的对话变多了。感觉我原本只有工作的生活,略微多了一点「人味」。
假如那天我没有收留沙优的话,我会依旧过著只有往返于公司和家里的人生吗?我原先抱持著淡淡的期待,想说若是可以和后藤小姐交往的话,生活也会变得璀璨一些,可是到头来我现在也没能和她在一起。
倘若没有遇见沙优的话……
内心如是想的我发现了一件事。
太鼓的声音益发激昂,大概是演奏接近尾声了。情绪亢奋的观众出声喊叫,我在这之中却像是孤零零地被丢下了似的。
倘若没有遇见沙优的话……
一这么想,我便随即察觉了。
察觉自己已经无法想像这种事情了。
脑中再也浮现不出生活中没有沙优的模样。她的存在潜藏于我生活各处。
硬是把沙优从自己的生活里删掉来进行想像,结果却感到毛骨悚然。
人在那里的我,实在过于「孤单」了。
「……田先生…………喔。」
「咦,什么?」
感觉沙优的声音从太鼓激烈的声响之中传来,我便往身旁一看。于是,我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
沙优她……不见了。
「咦?」
我四处东张西望,但独自被陌生人所包围的我,无法在里头确认到沙优的身影。
「沙优?」
我慌忙拨开广场的人群走了出去。由于人潮聚集在广场,因此商店街的通路变得有点冷清。我来到这儿之后再度环顾周遭,果然还是找不著沙优。那种颜色的浴衣即使远眺也会很醒目才对。
当格外响亮的太鼓声传来后,广场响起了掌声。太鼓表演应该结束了吧。原先聚在广场的人们,开始三三两两地走向商店街的通路。时机太不凑巧了。
我钻过朝著这边走来的人群空隙寻找沙优,但就是遍寻不著。
她突然跑到哪儿去了啊?从我在表演途中望向沙优到察觉她不见了为止,照理说没有过多久才是。她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走多远吧……假如不是被别人带走的话。
想到这里,便觉得背脊一凉。记起前阵子沙优私自离家时,我也想过同样的事情。那时既不是绑票,最后也顺利找到人,所以不成问题。但这次不见得也一样。
我快步分开人群前进,随时都在移动著目光寻找沙优的身影。这时一件橘色的浴衣忽地映入我眼中。那头以发夹固定的黑色长发,略微带了点茶色。
「沙优!」
我反射性地出声喊叫,并从后面揪住了她的肩膀。
「咦?」
然而,回过头来的女子并不是沙优。她瞪大了双眼看著我。仔细一瞧,她的浴衣花样也和沙优身上那件差很多。
「啊……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我连忙把手从对方的肩膀上放开。这名女子面露苦笑,走进人潮里去了。
叹了口气,重新迈开脚步。感觉暂且先脱离这些群众会比较好。
我就这么一直往人少的地方走,却仍未发现到沙优。平常没有运动习惯,因此呼吸愈来愈喘了。
「啊,吉田先生!我找你好久了。」
我听闻正后方传来声音而转过头去,就见到沙优站在那里。一瞬间先是目瞪口呆,甫一回神我已经大喊出声了。
「你跑到哪里去了!」
「咦?呃,我有跟你讲要去上厕所呀。」
「……厕所?」
沙优露出困惑的模样看著我。
「咦,是说你怎么啦?上气不接下气的。」
「……这样啊,上厕所是吗?」
感觉沙优有在太鼓的演奏当中向我攀谈,那一定不是我的错觉。恐怕她是在告诉我「我去上个厕所喔」之类的吧。而她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