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言行就严重自相矛盾,我无法理解。
「倘若你并不想搞,就别来逼迫我啦!有的男人可是会面不改色地下手耶。」
听闻我这番话,沙优皱起了眉头,侧过头去。
「那我反过来问你。」
「什么啦?」
「明明眼前有个女生说可以给你上,你为什么不下手呢?」
「啥……?」
既不算叹息也不是疑问的一口气,从我的喉咙流泻而出。感觉我俩的思考方式有所歧异,而这并不是光凭年龄差距就足以解释的。
我以有如望向异物的眼神看着沙优,于是她浮现了苦笑。
「你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呢?不正常的是吉田先生你呀。迄今没有人会不做任何要求,亲切地让我住宿。」
「……」
听见沙优的这番话,我无言以对。原以为她现今的处境,是高中生特有的小规模跷家还什么的,可是从这个口吻听来,她已经好几个月没回家了吧?
而且,我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想象,猜得到她在这段期间是如何获得栖身之处的。
「……你是蠢蛋吗?」
我低声喃喃说道,蹲在沙优眼前。
「你是打哪儿来的?拿学生证给我看。」
语毕,沙优的神色顿时蒙上一层阴霾。
然而那也只是须臾之间的事。沙优嫣然一笑,由裙子口袋取出一个小小的折叠式钱包,并从里头拿出了学生证。我把它接过来看。
「旭……旭川……」
我的嘴巴张得老大。
上头写着「旭川第六高级中学二年级生」。
「你是从北海道来的吗?自己一个人?」
「嗯。」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北海道的?」
「大约半年前吧。」
整整半年都没回家?
这里可是东京正中央,高中生独自从北海道前来也太远了。
「你有确实跟父母亲说吗?」
「没有。」
「笨蛋,那就快点回……」
说到这儿,我的话语便中断了。
这是因为,直到方才都还嘻皮笑脸的沙优,表情明显地黯淡了下来。
沙优挂着好似遥望远方某处的目光,说道:
「我不在之后他们八成觉得神清气爽,所以不要紧。」
「这种事情你不会知道吧。」
「我知道。」
如此回应的沙优,眼眸里浮现出好似混杂了寂寞和死心一般的情绪。
我感到有点心痛。
「我已经没钱了,只能钻营取巧,住在别人家里。所以——」
「你说钻营取巧,那是怎么做来着?」
「……」
沙优支支吾吾的。
我开始火大了起来,但并非在气任何人。
「少瞧不起人了。」
当我回过神,就说出这句话了。
「我不晓得先前的家伙如何,不过我对你的身体可是一丁点兴趣都没有。」
「那么……」
「既然不想回家也不去上学,那你要做什么过活啊?」
我如此问道,只见沙优伤脑筋地蹙起眉头。
「所以说,我会去找愿意让我借住的人……」
「我把你轰出去之后,你有什么盘算?」
「想……想办法找下一个人。」
「你所谓的想办法,具体来说是怎么做?」
「这个……」
我的话语令沙优大伤脑筋地吞吞吐吐。
为什么你不明白啊?
我认为若是一般的思考模式,不会有「随随便便地诱惑陌生男性」这种念头。不,事已至此,我不明白何谓「一般」了。
我在心底反复玩味着这份不晓得算是愤怒或悲伤的心情,同时斩钉截铁地开口,借以摆脱掉那道情绪。
「给我去工作。」
「工作?」
「对。就算是辍学的小鬼也一样,所有人都在工作赚钱讨生活。」
「可……可是……」
沙优低声说道。从她先前游刃有余的态度来看,完全想象不到声音会这么小。
「区区打工的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