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与E.C.之间的局势已经开始日益紧张起来。至于输油管道爆破一事,大概是被实施了舆论管制,萨夫特拉当局声称正在从事故和恐怖袭击两方面入手进行调查,而报纸上只刊载了很小的一块相关报道而已。不过对于与自身没有直接关联的其他两个国家之间的纷争,这份报纸可是进行了长篇累牍的报道,甚至还援引U.S.N.以及E.C.两方的通信社的消息。顺带一提,虽然我们藏身的这件仓库配备有电视机,不过由于新闻报道中的语音和画面中的文字全都是乌克兰语,所以我们根本看不咚,只能从手上仅有的英文报纸上获取信息。
“马德拉自由独立会议这个机构发表了几篇不三不四的联合声明,乌克兰的报纸还堂堂正正地进行了转载,我认为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再加上U.S.N.舰队的活动……”希德将手中的报纸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然后面带忧虑地说道。
他所说的那个“马德拉自由独立会议”是很早之前马德拉独立运动失败之后,一批从葡萄牙流亡至U.S.N.的人所成立的组织,这一组织至今还在进行着推动马德拉独立的活动。虽然我认为类似这种运动本身是个人的自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组织却拥有大量来路不明的资金,并能够通过U.S.N.的各种媒体鼓吹马德拉独立、鼓动民众反对E.C。从E.C.方面来看,这绝对是个十分可疑的组织。不过U.S.N.方面却好像将这股势力作为一个政治团体来对待。另外,根据弗莱德里克·兰卡斯特所提供的情报,这一团体的干部几乎全都是萨夫特拉的爪牙。
“被任命为舰队司令官的是海军长官马德库斯吗,他可是个能够对占领区域进行临时统治的大人物,U.S.N.的目的果然是占领马德拉群岛吗……”博斯淡然地说道。
听了他的话,哈米斯的表情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似的:“谢尔顿·李·马德库斯虽然是个贪婪的主战派,但在U.S.N.海军高层统帅中却是政治立场最为灵活的一个。也就是说,他会根据不同的情况预判出接下来的走势,然后率先选择对自己最为有利的立场。是一只毫无自己主见的老狐狸。对这个人,我不知道该说他是一名军人呢,还是一名官僚,总之很令人讨厌。”
“但是报纸上也说了,大西洋舰队之所以会出海还存在着救援委内瑞拉的可能性,我倒是觉得这并不能说明他们的目的仅仅是占领马德拉群岛。”刚刚阅读了那条新闻,我插嘴说道。
可拉托娜却摇了摇头:“不,这里还有一条新闻,说的是马德拉自由独立会议准备的一条武装船也从纽约出港了。这应该就是与大西洋舰队的行动所产生的连锁反应。而且,如果是委内瑞拉救援舰队,根本没有必要将海军长官任命为司令,更没有必要对整个大西洋舰队做总动员,我觉得他们的这一行动充分说明了其真实的意图——即便与E.C.联合舰队交战,也要彻底占领马德拉群岛。”
“E.C.的对应好像很迟钝啊。嗯,由于目前还不知道袭击了德军基地与波兰新资源地带的部队到底潜伏在什么地方,因此无法将全部的兵力都投放在马德拉群岛的防卫体制中,这一点可以理解。看来,事态正在朝着我们想要尽力避免的方向发展啊。”希德有些为难地说道。
这时,哈米斯忽然问道:“我们无法离开尼可拉尔夫,虽然就算我们现在身处英国我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但是这种感觉实在很差劲。出国的准备还没有做好吗?”
“最大的问题并不是如何平安地离开乌克兰,而是如何在不惊动任何一方势力的情况下进入E.C。虽然塞尔盖先生设定了很多种方案,但是结果都无法轻易实施。”希德很有耐性地解释道,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他已经将这番话重复无数次了。
实际上,如果我们在没有任何伪装的情况下试图从乌克兰进入E.C.领域。其结果很可能是在海关就被直接逮捕。而如果再算上驾驶武装Wanzer等附加条件,形式将会更加危险。最理想的情况就是像之前从萨夫特拉进入乌克兰时那样,在适当的地方非法穿越E.C.领土,然后在某个特定地点等待杜兰德尔的运输机,最后从空中返回总部。不过这一设想必然会与乌克兰以及E.C.境内诸国的国境警备队和空军打交道,而且很有可能会引发战争。另外,塞尔盖的组织和乌克兰方面的海关以及国境附近的检查站之间也许有着某种程度的勾结,但是对于国境警备队和空军,特别是E.C.方面的正规军来说却几乎没有任何影响力。
于是,希德继续说道:“昨晚,我在与塞尔盖先生交谈时,他说利用海路逃走也许会容易一些。如果是装载五台Wanzer的大型拖车从陆路进入E.C.领土,无论怎么做都会非常引人注目,但是如果存放在运输船舶的仓库中就没问题了。等船来到公海之后可以选择一个类似无人小岛的地方让我们登陆,继而等待运输机来将我们运走。而且,如果是大型船舶的话,可以让运输机直接降落在甲板上,这就更方便了。”
“嗯,关于从海路撤退的这一想法,我之前也建议过,不过当时塞尔盖不是说没有合适的船舶吗?”哈米斯问道。
希德表情有些复杂地点了点头:“嗯,是的。塞尔盖先生的组织并没有船只,那些既拥有船只,又能放心地将我们托付给对方的贸易伙伴目前都不在这里。可就在昨天,原本没有预定在这段时间来乌克兰的贸易伙伴的船只突然进入了尼可拉尔夫港。那艘船是武装大型货船,而且船上还有Wanzer仓库,在能力方面没有问题,只是塞尔盖先生说现在还没有把握能够完全信任对方。”
“我觉得拥有能力,却无法信任的人是一种非常危险的存在。”博斯严肃地说道。
希德再次点了点头:“是的,我也这么想。所以昨天晚上我对塞尔盖先生说,如果对方是信不过的人,我们也会感到很不放心。但是E.C.和U.S.N.的关系再继续恶化下去,我们在这里滞留的时间越长也就越危险,也许还是早一些回国比较好。”
“这种事情就要看领导的决断了,至于结果的好坏,只有做了之后才知道。”拉托娜释然地说道,“既然塞尔盖叔叔也无法完全信得过对方,我想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吧。不过是否能够信任一个人,这是一件非常微妙的事情,所以还是和对方当面谈一下吧。”
“一旦上了船,就相当于我们的命运全都掌握在船主的手里。即便在并不十分紧急的情况下信赖一个不可靠的人,也有可能出现鸡飞蛋打的情况。”博斯慎重地说道。
不知为什么,哈米斯突然问我说:“艾尔莎,你怎么看?”
“嗯,关于最后是否要和对方进行交易,我们可以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