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结束对博斯机体的攻击。他可能是考虑到即便博斯的机体在做诱饵,可是一旦围栏被破坏终究会对己方的防御造成一定的损害吧。或者,即便让我们抓住机会从正门突破,他也有足够的信心将我们消灭。从他做出反应的速度来看,我并不认为会是后者,不过很明显,拉托娜机体的突袭速度完全打乱了对方的计划。
“太慢了!”
还没等调转炮身的地方Wanzer瞄准目前,拉托娜的机体已经猛地冲到了他的身前。稍微有些狼狈的发射出的炮弹完全朝另一个方向飞去,拉托娜根本不需要进行躲避。
这时,从装备爆裂弹炮机体的阴影中冲出一台装备有两种武器的Wanzer,我连忙发动机关炮以确保能够牵制对方。与此同时,拉托娜机体上的长枪准确地命中了装备有爆裂弹炮机体的手臂,刚好处于连接攻击范围内的我的机体也自动地发射出散弹炮。间不容发的二段攻击一下子轰飞了搭载在敌机手臂上的武器,地方Wanzer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并颓然倒地。
另一方面,躲开了机关炮攻击的装备有两种武器的敌方Wanzer,眼看自己的队友已经陷入无法战斗的状态,好像认为自己无法独自守护这个地方。他一边在远距离发射机关炮——主要是想牵制住拉托娜的机体,一边开始快速朝着门的方向移动,可是早已停止破坏围栏并迂回至正门方向的博斯却出现在他的身后。在拉托娜的机体发动攻击之前,我与博斯一前一后不约而同地向这台敌机发射出机关炮,很快装备有两种武器的敌军Wanzer便陷入了无法作战的状态,驾驶员也随即被弹射出驾驶舱。
这时,失去了武器和手臂的那台装备有爆裂弹炮的Wanzer并没有从地上站起身来,而是以半趴在地上的姿势拼命地朝着反方向逃去。如果他仅仅是想逃走,我觉得还是从驾驶舱里脱离出来之后再逃跑比较快吧,但是在由于机体无法继续作战而导致被动弹射出驾驶舱之前,驾驶员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要舍弃机体独自逃走吧。老实说,我很理解这名驾驶员的心态。
不管怎样,这次的作战行动没有必要去特意追捕那些失去战斗力的对手。就在装备有两种武器的敌机刚刚被我们打败时,从耳机中传来了拉托娜的声音:“纵使,负责警备的Wanzer已经被我们排除。接下来我们要进入管制设施,在压制敌军残留力量的基础上确认是否还存在着能够成为证据的东西,不过由于敌军的Wanzer会从四周包围过来,因此我们绝对不能离开Wanzer驾驶舱。”
“没错。首先让我们进入建筑物,你们两个驾驶Wanzer在附近负责警戒工作。如果这幢建筑里还残留有敌人,而且我一个人对付不过来的话,我会联络你们的。”
听了博斯的话,拉托娜随即说道:“虽说如此,但是你一个人去实在太勉强了吧。”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博斯一边悠然地回应着,一边将Wanzer停在管制设施前,接着他很快钻出驾驶舱,动作敏捷地跑进了建筑物内部。
于是,拉托娜开始联系希德。
“已经消灭了在管制设施前负责警戒的两台Wanzer,而且我们没有受到损伤。现在博斯已经进入到建筑物内部。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虽然已经平安降落,但是目前和地面上的大量敌方Wanzer陷入交战状态!在击退他们之后,我会去和你们会合,再稍等一会儿吧。”
虽然希德的口吻十分冷静,但拉托娜随即焦急地问道:“只有你和哈米斯两个人,没问题吗?如果需要支援,我马上召回博斯,然后全员朝着你们所在的位置移动。”
“不用,我们不会有事的。我认为敌人会再次朝着你们所在的管制设施反扑,在我们会合之前,你们一定要确保管制设施的安全。”
说着,希德切断了通话,紧接着博斯与我们取得了联系。
“管制设施内部只是一个空壳。虽然我试着查看了一下终端机,不过有关输油管道运行的数据已经被删除了,凭借我的水平无法对其进行读取。如果能让哈米斯调查一下,也许会有所收获。”
“既然如此,在与头儿、哈米斯会合之前,我们无论如何也要确保这个管制设施的安全,你现在快点返回建筑物的大门搭乘Wanzer。”接着,拉托娜好像有些自言自语地说道,“原本在类似这次强行入侵敌人阵地的作战中,必须确保某个地点安全的这种情形并不是最理想的状态。如果我们不能尽量移动,以确保自己的位置不会被敌人发现的话,那么敌人的增援力量会源源不绝地从周围聚集过来,最后变成我们无法应对的危险。”
“的确,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仅就这次的情况来看。BlauerNebel方面好像也无法呼叫增援力量。他们为什么要对原本已经废弃的输油管道出口加强警备呢?如果让德军宪兵队得知这一情况,他们的立场也会变得十分被动吧。”
听了我的解释,拉托娜低声笑着回答道:“是啊,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如果这一地区的德军被动员起来,继而将我们包围起来,这种重大的事态对于他们来说也绝对不是理想的情况。但是,一旦德军宪兵队介入此事,我们首先就会作为非法入侵的武装罪犯被他们关押起来。倒是,即便BlauerNebel部队的立场变得多么窘迫,情况对我们来说都将变得极为不划算。”
“也就是说,敌我双方都想要尽力避免这次的时间发展成重大骚乱。”我好像是在评论其他人的事情一样平淡地回应道。
拉托娜则不无讽刺地说道:“德军也好,其他E.C.诸国的军队也好,从那些只会服从命令展开行动的普通军人立场来看,无论杜兰德尔、还是BlauerNebel,双方肯定全都是无视法律的违规者。但是,对BlauerNebel这群人来说,不知他们是否存在着自己是违规者的意识。”
“是啊,不过从瓦格纳少校和德兰兹上尉来看,他们非但不会认为自己是违规者,甚至有可能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军人。”说到这,拉托娜的话锋一转,“喂,现在可不是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BlauerNebel的Wanzer出现了!”
“好,总算是赶上了。”伴随着一个冷静的声音,博斯的机体从建筑物玄关前走了出来。我此前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就落了下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