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米斯好像感到很惊讶地回应道:“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破坏德军基地吗?”
“但是,破坏德军基地这件事没有让任何人获得利益啊。如果说之后有某个国家向德军宣战,并发动大规模侵略,那么事先派遣出特种工作部队对德军基地发动突然袭击这件事还有着某种战略上的意义,可是以上这种假设并没有发生啊!”
听了我的疑问后,哈米斯和希德全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的确如你所说,现在德军基地已经遭到破坏,可是如果说这并非大规模侵略的准备工作,难道是带有政治目的的恐怖活动,还是类似坂田工业事件那种新武器的投入实验?就我个人而言,虽然只能想象出这种程度的动机,可是不管哪一种都十分勉强。”
“是啊,如果是恐怖活动,这些人的目的充其量就是想要损害德国在国际上的威信,可是我并不认为U.S.N.是如此肤浅的一个集团,而且德国与E.C.在国际上的威信原本也算不上举足轻重。可是说到新武器的投入性实验,这些人的自爆行为又有点太离谱了。不管怎么看,这支入侵部队都是以消耗德国部队军力作为前提而采取行动的。”说着,哈米斯用力地摇了摇头,“我们所掌握的数据还是不够啊!现在连一个推论都无法证明!”
“虽说如此,能够直接接触到敌人的一部分,我们应该感到幸运。现在即使我们勉强采取行动,也很难取得新的成果了。”希德又在用仿佛自言自语的口吻轻声说道,“我们先去巴黎,向E.C.议会提交中间报告书。”
“明白。既然希德得出了这个判断,我们就先去巴黎吧。”哈米斯点了点头,随后面向操控装置说道,“报告书所必须的数据,基本上已经齐全了,如果还要更加详细的数据,你就通知我一声,马上就能整理出来。”
“辛苦你了。”希德笑了笑,然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想他可能是要到其他房间准备报告书吧。
这时,哈米斯对我说道:“艾尔莎,我想你还是趁现在休息一下比较好。我可以等到抵达巴黎之后再休息,因为我不用在E.C.议会中露面。”
“哎,可是……”
看我有些犹豫,刚刚走出操控室的希德忽然转过身来说:“没错,之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最好趁着有空的时候多休息一下,你可以使用休息室A。”
“我明白了。”
虽然此时并没有感到十分疲惫,不过在可能的情况下还是要尽量多休息,这也是士兵的铁则。我释然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跟着希德走出了房间。
当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搭乘上了Wanzer。
我的对面有一架法军的Wanzer,但是在显示屏上却显示着敌机的标志,而且他正在向我的Wanzer发动进攻。
啊,是模拟战,我总算明白了,然后轻松地躲避着法军Wanzer的攻击。可能是我习惯了反应迅速的杜兰德尔的Wanzer吧,对方的动作在我看来就像是慢镜头一般缓慢。于是,我抓住对方攻击中的一个间隙,发射了机体上的散弹炮。
可是,我发射出的散弹炮并不是训练弹,而是实弹。而且受到攻击的法军Wanzer突然全身都喷出了火焰,紧接着就发生了自爆。
“不、不可能、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时,不知是格莱瑟还是瓦格纳,总之是一个男人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你杀了他。”
“我、我并不想……”
虽然我想要对此做出解释,可此时有千言万语就是说不出来,于是那个男人再次冷冰冰地说道:“艾尔莎·爱丽恩,你杀了人,这是不容辩驳的事实。”
“不是的!我攻击的不是法国军队的Wanzer!”我喊道,“我在战斗中破坏的是袭击德军基地的那些身份不明的Wanzer。而且我只是破坏了那台Wanzer,并没有杀害驾驶员,是他自己主动选择自爆的。”
“但是,你发动了攻击,而对方死了。无论你是否想要杀他,无论他是怎样死的,总之你杀了人。”
“不对!”我反驳道。
可那个男人仍然用冷淡的口吻说道:“哪里不对?什么不对?你杀了人,难道我说错了吗?”
“不对!”
就在声嘶力竭大喊的一瞬间,我睁开了眼睛。
稍微花费了一点儿时间,我终于辨认出自己目前所处的地方是杜兰德尔运输机的休息室。
“……可怕的梦。”我喘息着说道,并用手轻轻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虽然只是个梦,却是那种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的噩梦。今天,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使用实弹对有人类搭乘的Wanzer发动攻击,结果至少夺走了两个人的生命。这的确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军人的任务就是奋勇杀敌,既然如此,我怎么……”我小声嘟哝道,心情依然没有好转。
在从正规军队转入非军事组织的杜兰德尔之后,我先是有了实战经验,接着又在战场上干掉了两名敌人,这可真够讽刺的。
我看了看手表,飞机应该还有很长时间才会抵达巴黎,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索性从简易床上站起身来,在盥洗台边胡乱地抹了一把脸,然后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就走出了休息室。
希德正坐在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喝着红茶,看到我之后,他说道:“休息好了吗?”
“嗯,还好。”我模棱两可地回答道,然后坐在希德身边的座位上,“报告书已经写完了吗?”
“是的,已经写完了。这只是一份暂时性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