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现在才发现这一点。
如果能坠落到云层之上的天国,这样就好了。很简单。
所以才这么想战斗吗?草薙水素。
一定是的。
妳,已经不想活了。
不是吗?
没错吧。
可是……
最后,妳终究还是回到了地面,在跑道上降落。
为什么?
因为妳害怕自己穿过云层,坠落地面吗?
大概是这样吧。
而且,地上多少有一点光,也不是所有家伙都惹人讨厌,有时还是会遇到快乐的事情。结果,这是因为些许的好奇心,好奇着这里也许还有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
睁开眼睛。
天空很刺眼。
明明就是阴天,明明是这种灰色,为什么还会觉得刺眼?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觉得很刺眼。结果就必须像这样,努力地把一点都不美好的东西,看成美好的东西。人类就是这样活着的吗?
我站起来,准备回去。已经是中午了,回帐棚去吧,回去再次确认飞机维修的情况吧。不,要是做了那种事,一定又会变得焦躁不安。干脆就这样回饭店睡个午觉好了,可是这样一来,晚上也许会睡不着。因为讨厌人群的关系,又懒得到其它地方去。
在回去的路上,我仍旧是用跑的。
到达帐棚时,我只流了一点汗。维修工作继续进行,他们仍旧在拆引擎。维修工有两个人,他们一看到我,就露出紧张的表情。我一句话也没说,走进事务室,把门关上。那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躺在沙发上,把头靠在扶手上面。因为离日光灯很近,所以我闭上眼睛。
觉得身体好像远远离去。
还是稍微睡一下吧,我想。我把帽子盖在眼睛上,开始睡觉。有时会传来维修时细小的金属碰撞声,也听得到好几架民航机起飞的轰隆声响。可是,很安静。只有我的周围,非常安静。
7
我大概睡了一个小时,没有作梦。起床后,我去机场大厅买书。因为穿着普通的衣服、戴着帽子,所以没有被任何人叫住。我很快地回来,坐在事务室的沙发上看书。
外面响起很大的声音,我站起来窥视维修的状况。总觉得飞机好像正在被人敲打、被人虐待一样,心情无法平静下来。一次次地看着时钟,计算着离明天还有几个小时。
因为拒绝了甲斐的邀请,所以必须独自吃晚餐。我盘算着要回饭店,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吃饭。我想避开附近有人的地方。
原来如此……
甲斐在想,这或许是草薙水素最后一顿晚餐,所以才礼貌性地邀我吃饭吗?我觉得有点滑稽,轻轻地噗哧一笑。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不要拒绝她才对。
「这一顿也许是最后的晚餐」,这种感觉对我们来说是家常便饭。那本来就是所有人类都应该意识到的事情,只是不知为何大家都忘记它了。或者说,这是机率的问题吧,
我想,甲斐或许是在意我所说的「百分之五十」这个数字吧。这下我觉得更好笑了。
有点想回基地。
虽然没有太深的交情,不过那里起码有我认识的伙伴们,我也想起了餐厅婆婆的脸,好怀念。
「草薙。」背后响起了声音。
回头。
「真是无聊啊!」笹仓走进房里。「突然叫我来这里出差,结果不就是个民间的飞行场吗?连个象样的设备都没有……」
我站起来扑向他。
「嘿!」笹仓后退了一步。「喂!不要做奇怪的事,会被误会的。怎么了?」
「抱歉抱歉。」我马上退开。「你来啦?」
「又不是我自己想来的,这是上面的命令。」
「咦?为了我的飞机吗?」
「好像是的。」
「得救了。」我想自己在这个时候应该笑了。
「真难得,怎么这么高兴?」
「嗯。」我老实地点点头,然后,凑近他身旁。
「干什么?」
「耳朵靠过来一下。」
「咦?」
我在笹仓耳边小声说道:
「明天,我要跟Teacher战斗。」
「啊?」笹仓用惊讶的表情瞪着我,「真的吗?」
我点点头,笑了出来,无法隐藏那份喜悦。
可是,不知为何笹仓并没有笑。
他垂下视线,像是在看我的鞋子,我也跟着低头看自己的鞋,是平常穿的轻便运动鞋。笹仓抬起头,用认真的表情直直盯着我,然后,沉默地点头。
「拜托了。」我开门见山地说:「他们动了油针。要改变混合比的话,不飞上去绕一绕怎么会知